楚冬现在也确实能吃,一个人能吃八九个人的饭,心情好了还能吃更多,他吃饭不是胃口不够,而是嘴会酸。
两人对峙的时候,军营门口突然吵闹了起来,楚冬仔细一听,发现是杨以晴回来了。
“你就在这伙房一直守着吧,于伙夫!”
楚冬到门口一看,就见杨以晴赶着马车归来,那憔悴是肉眼可见的,这三天她是真的一刻都没敢休息。
加上之前为了来帮黄德,她已经赶路三天两夜,中间就休息了一天,就又去赶路了,这正常人早该猝死了。
深深的黑眼圈,毛躁的头发,加上苍白的嘴唇,楚冬真怕她一松下那股劲儿,就真的死过去。
“太造孽了,师姐你先去休息吧,这命真不是这么玩的。”
杨以晴抬头看向楚冬,那眼神看起来非常木,双眼对焦都用了许久,她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马鞭便昏睡在了马车上。
“我尝试过叫她休息,但她根本不听我讲话,既然这么急,赶紧带我去找黄大人。”
楚冬抬头一看,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人,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农夫,双手都是老茧,有些细小的伤口,应该是个匠人。
这人身后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是那种真正的老,而不是术士的透支,看起来就很和谐自然的老者。
楚冬将杨以晴摆正,没有去挪动她,就带着两人去找黄德了。
路上他大致问了两下,两人一个是修鲁班的木匠,名叫从蓟,一个是风水师,名叫诸葛渊。
听到姓诸葛的,楚冬还多看了两眼,确实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木匠和风水师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术士,他们在某一方面精通,但无论是鲁班跟风水,都缺乏直接的对付鬼的手段。
反倒是不会太过于衰老。
楚冬找到黄德的营帐,进去一看这黄德又端了起来,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
两人纷纷走到黄德面前,躬身行礼。
“见过黄大人。”
“不必行礼,请二位过来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们上前来看看这张图。”
楚冬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黄德把楚冬画的那张图给腾到了纸上,上边还有一个楚冬这两天新看到的鬼气浓郁位置。
诸葛渊看到这九个点跟黄德的反应一下,一下就说出了逆生阵的名字。
“覆盖范围这么广的逆生阵说明对方已经运用了地势,这有些难,单单是这几个点还不够,我要去实地看这座城。”
从蓟在旁边挠了挠头。
“风水上的事,我也不懂,黄大人这么急的唤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因为这几个点,是以生桩为基的,这事有点复杂。”
黄德给两人解释完以后,他们的脸上都是写满了震惊,因为这完全是在套娃,实在过于复杂了。
这里边牵扯到的术,有鲁班,有风水,还有对于黑潮的利用。
诸葛渊听完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长吁一口气。
“以生桩之怨改变风水,这跟一般的风水阵比起来效果不会变好,但胜在隐蔽,我过来的时候大致看过那座城。
以我的眼界,至少还需要八根生桩改变地脉才是,在这之前一般人是绝对难以发现的,黄大人不愧是金令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