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久,柳如是才虚弱应声。
沈慕吟写下方子,递给春桃:“去药房抓药,若有任何不便,你找王管家,说是我交代的就行。”
“是。”春桃应声。
沈慕吟这才起身,沈怀送到北苑的屋门。
“阿怀,你对外虽然痴傻,但不至于人畜不分,无事便到闻香阁走动,有人问,我便说你喜欢缠着我。”沈慕吟交代。
“好。”沈怀点头。
沈慕吟没说什么,这才从容离开。
在沈慕吟离开后没多久,北苑外一道黑影飞驰而过,快的让人抓不到,无声无息。
……
香山寺。
别院内刀光剑影,鲜血横流,血腥一片。
但现场却又安静的让人窒息,秦褚砚穿着白色锦缎,手中利剑淌着新鲜的血液,眼神里的狠戾清晰可见。
“丢到后山埋了。”秦褚砚把利剑递给了一旁的小九。
小九从容接过,用洁白的帕子把利剑擦拭的干干净净,光影下,锋利无比。
李德全快速走上前,手里捧着新的长衫,依旧是月光色。
他就不懂,太子殿下杀人就杀人,为什么每一次杀人都喜欢穿着白色。
这血迹处理起来,真是为难下面的奴才了。
“殿下,您请更衣。”李德全低声开口。
秦褚砚换了长衫,脸上的血迹也已经擦干净,暗卫第一时间把面前十几名刺客的尸体给处理的干干净净。
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属下参见殿下。”别院外进来一个穿着黑金长衫的男人,发髻高高盘着,额头没有一丝碎发。
这人的五官刚毅,棱角分明,薄唇紧紧抿着,看起来整个人显得格外严厉。
“你戾气太重,把本王的人都吓坏了。”秦褚砚的不咸不淡的看向了陆南淮。
这话让现场的人都默了默。
到底刚才是谁在杀人不眨眼,顷刻之间,这刺客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陆南淮倒是直接:“那烦请殿下下一次留一个活口给属下,属下或许戾气就没这么重了。”
秦褚砚挑眉:“你觉得留的下活口?本王不杀,他们也会自杀。这些都是死士。”
何为死士,任务不成,就自尽身亡,绝对不给对方留一丝逼问的气口。
他们的死法有无数种,你防不胜防。
“再说,本王就算给你留了活口,你能从这些人嘴里问出什么?”秦褚砚一点都不客气。
“属下从西域学了一些手段,下次可以试试。”陆南淮面不改色。
秦褚砚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手段。
要好手段,也不会被陆南淮看上了。
燕国,东宫是个疯子。而圣上边上的禁卫军统领就是一个铁面无私,不讲一点情面的人。
东宫常年不纳妃,恰好,陆淮南也从不娶妻。
两人配合又极为默契。
在朝堂上的时候,东宫负责骂人,陆淮南就负责动手,两人一个眼神,什么事都清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