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怕老大对这个伽释有些什么说不出来的情感,他看看老大离去的落寞背景,咬咬牙,装作不知道。
今晚大家一起给伽释办了一个送别仪式,很多兄弟知道伽释要单独先走也是一脸的舍不得,还有些人的你眼神一直往杜十娘身上看去。
不过可惜现在的杜十娘早已遮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双星眸还在露在外。
众人只得叹息:这小子,真好命,媳妇儿真好看!
天上的霞光刚刚铺满天空,路边的不知名的野花一簇簇的,白的清纯,黄的娇俏,远处的小路上晃晃悠悠的出现一团影子,路边的野草好似在好奇,谁这么早就起来赶路了。
好奇的频频探头,只见杜十娘坐在马上,伽释牵着马,在霞光中踱步远去。
原来伽释怕耽误大家,凌晨的时候悄悄离去了,这匹马是昨晚他向军师购买的。
这样想着,伽释抬头与杜十娘对望,两人相视一笑。
这茫茫红尘,终有一人相伴,回望来时路,哪怕崎岖坎坷,纵有千般难,万般险,不惧!
军师看着老大说:“老大,他们已经走了。”想了想,军师有些试探的询问:“应该没有走远,你现在还能……”
话音未落,老大就打断了:“哎,不必了,咱们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随后他就问军师,一切应该都准备好了吧!回去之后立马起事。
军师听着狂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伽释带着杜十娘又回到荒坡那里,他和杜十娘诉说着自己出来的所见所闻,他出手或是不能出手的那些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境修炼不够,总是担忧。
杜十娘静静的听着,听他说这片荒坡上有着成百上千的尸体,听着他说那些被大烟弄到家破人亡的惨案,听着他说那些珍贵的化典籍被随手损毁,亦或是被盗窃。
内心也很是悲痛,她不由得想到那些为了编辑化典籍的先贤们,呕心沥血的钻研,才得来的成果就那么轻易的丢失,毁坏。
她愤怒,真的不明白现在的掌权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伽释指着这片荒坡说:“那时候,我感觉这里不对劲,后来再回头我发现一株对灵魂有益处的植物,但是这株植物很古怪,不带一丝的灵气,反而怨气,阴暗十足。如今我想再探一次。”
杜十娘虽然心疼他一路的经历,愤怒当今世道,但是她也可奈何,故作高深的说:“愿随君往。”
伽释笑笑,扶杜十娘下马,把马儿绑在下面,率走上了荒坡。
杜十娘望着伽释的背影,眼里湿润润的,自小修行便是一直在为世间除邪净垢,如今宗门兴衰全系一人,他面对这些曾经他救助的百姓,心里不得不压抑住,为的究竟什么?她都懂。
她上前去跟他并肩行走,她想:她找到了一条更有意义的道路和活法。
到达荒坡,伽释查看了,还是毫无收获,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杜十娘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这里确实很奇怪,她拉着伽释退了几里地,指了指天上说:“我们再等等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可能两个人的感觉都出错。”
伽释点点头,两人在几里地外歇息着,一直到天泛起了鱼肚白,晨光撒到荒坡,两人对视一眼,准备离去。
谁知,此时荒坡发生了扭曲,伽释大惊:这是空间?难怪毫无收获,没有特定密令手法哪里会发现得了。
静静的等待片刻,泥土被轻松的翻向两边,原来的尸体一具都不见了。
泛着血红色的黄泥土里,在晨光照射下,缓缓的浮现出一具尸体,全身赤裸,伽释见状,捂住杜十娘的眼睛,衣袍一甩,直接覆盖上面,晨光刚刚被吸收进去。
天上狂雷大作,乌黑乌黑的天空看不见一丝亮光,压抑感十足。
只有那大腿粗的闪电,才是这天上最佳的主角,那震耳欲聋的雷声都成了无关紧要的配角。
立在这荒坡下的两人更是如大海里的蜉蝣一般,毫不起眼。
它们也不稀罕这两只站立的,渺小的“蜉蝣生物”,它们眼里只有荒坡上的那具尸体,它们冲着他咆哮,示威。
酝酿了极大的威力,打算全力一击的击毁他,面对如此挑衅,他仍然不为所动。
它们不甘心被忽视,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的冲向这块荒坡,伽释立马带着杜十娘往后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