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王衡答。
“呵,还说什么经传家,呸!”棠奴心中,对这些衣冠禽兽的鄙视感更盛。
杜若荀涨红了脸,却不敢辩驳,只好拉着杨暄回屋。
屋中,放着一套高脚桌椅,是王衡新制的。
“坐吧。伯父管不了这里。”王衡笑道。
“噗嗤”杜若荀捂嘴而笑,双手提起裙摆,再小心翼翼地坐下:“真的不用,压着腿哎。”
“嗯。”
二人世界转瞬即逝,因为棠奴和杨暄都发出了声音。
“痛啊!”杨暄哭嚎道,他两天挨了三顿打,因此身上是新伤盖着旧伤,根本忍不了。
“呵呵,为何给杨谏送礼?”棠奴终于问起了她想知道的事。
“这逆子在赌坊欠了债,杨谏借了他八十贯,有借当然有还了。”王衡道。
“我去换身衣服。”杜若荀的襦裙被杨暄弄湿了一片,加之天寒,因此才半刻,她就冷得受不了了。
“站住!”棠奴喝道。
“女……女郎?”杜若荀浑身一颤。
“你竟有换洗的衣服在王衡家?”棠奴快速扫视了两人一眼,“呵,相识多久了?”
“不足一月。”王衡道。
“是吗?”棠奴冷眼看着他们,“柳勣曾说,你们夫妇不和已久,该不会就是因为他吧!”
“不是的!”杜若荀抹着眼泪,脑袋摇得,快将发钗给甩出来,“真不是这样的。”
“去换衣服吧。”王衡道。
“我也要换。”杨暄捂着裆部道。
“呵,肚大娘,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棠奴极为嫌弃地瞪着杜若荀,心中甚至同情起柳勣来。
杜若荀捂着脸冲了出去。
“怀沙去哪了?”王衡越发想念怀沙了,尽管她总是将自己气得上蹿下跳。
“呵,奸夫淫妇!”
“不是,我名声有这么差吗?”王衡气极反笑。
“实话告诉你,怀狗就是因为包庇你,才被阿郎卖了!”
“卖了?”
“呵,小小怀狗,也敢欺瞒阿郎。”
“那可不能卖啊,得杀啊。”王衡道,“杨慎矜若不是将明珠送人了,谁能知道他私藏谶?”
“呵,你一官奴,也配替右相操心?”
“喂!谁说我是官奴?”
“呵,衣服脱了。”
“什么?!”王衡大骇。
“你的左脖颈下,有奴印是不是?”棠奴怒喝道。
“胡说,没有!”王衡狡辩道。
“敢让我看看吗?”棠奴冷声喝问。
“看就看。”王衡真的伸手扯下左脖颈处的衣服,露出那块异色的肌肤。
“呵呵,这是什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