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披着这身狗皮什么也干不了,那户人家儿子儿媳都被霍霍死了,人家当爹的只是想要个公道啊!就被那个姓朱的议员,找人开车当着我的面给撞死在台阶上了!”
楚元良神情沉重没有开口,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
“我知道是姓朱的干的可是没证据,就打算从开车的崽子嘴里撬让他咬朱明辉。哪能想到,第二天那个开车的崽子就被司里的人给运作到市治安署,当晚就给崩了,一点线索都不特么给我留!”
严善忠说完这话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白酒,而后原地开哭。
楚元良深吸一口气,看来治安署的水远比自己想得要深。
“后面我没停,继续从别的方向挖证据。”
楚元良问道:“挖到了?”
“挖到了。”
严善忠冷不丁地笑出声来,楚元良盯着对方这张老脸,发现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要远比同龄人要苍老得多。
“不过,治安署的上层不想让我挖,随便找了个我以前的劣迹,就把我狗皮给扒了。”严善忠摊手无奈说道。
楚元良沉着脸没说话,对于这个结果,他没有丝毫意外。
又过了十几分钟,严善忠抵不住酒精的侵蚀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看着这张老脸,楚元良不知为何对他有种说不清的同情与亲切。
若是十年前,还是孩子的他与妹妹能碰到这么好的治安员,或许就不必吃那么多苦了。
楚元良不会不顾一切地逃跑,妹妹也不会下落不明。
但这么一个有责任心的治安员却被上级扒了衣服,那些为虎作伥的黑治安员,反而早已身居高位。
随后楚元良亲自把他背回了家,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保养很好的妇人。
若不是严善忠提过一嘴配不上自家老婆,楚元良百分百会看错。
“谢谢你啊小伙子,我家老东西还是这么不着调,给你添麻烦了。”
楚元良礼貌说道:“没关系的姐,严大哥挺好的,我先走了哈,下次见。”
“哎,慢点啊。”
……
第二天一早,楚元良洗了个澡,穿上司空家为他准备的黑色运动服就出了门。
来到约定好的集结地,他远远地就看见一辆大巴车前站了不少人。
游客中男女老幼都有,不过还是年轻人的比例较高,他们随着负责此次旅行的女导游指挥有序上车。
女导游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能比楚元良要大几岁。
一头整洁的马尾辫戴着白色棒球帽,精雕玉琢的貌美面容上,一双乌溜溜的美眸清澈明亮。她身材高挑,即便身着导游常穿的运动装,也藏不住那凹凸有致的绝佳身材。
楚元良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目光就像吸在对方身上似的拔不出来。
无他,看到理想型了。
“看什么看?”
女导游用审视的目光看了楚元良几秒:“你就是新来的导游助理?来晚了知道吗?”
女导游没给楚元良好脸色,指着他的脸就开始说。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我看你上班好像很勉强呢?你知不知道导游要早约定时间一个小时到场?跟计调部门核实乘客信息,搬运物资,联系机场方面,有很多工作要准备。”
楚元良被女导游一个劲地狠批,也只得讪讪笑着听对方滔滔不绝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