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章 东窗事发,忍痛断学念(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东窗事发,忍痛断学念(下) 见此哥两个纷纷出手将大哥架开,杨老三见哥两个应该能拦的住大哥,便往自己屋里走。却看杨自厚依旧疯了似的要上前再行教训明章,杨自德却劝说:“不愿意念就下来种地呗,你还能打死他咋地?”杨老乐也劝说:“打几下子就行了呗,还想咋地呀?”且听大哥怒斥道:“还想咋地,我这一家伙就给他打学校去,不去我接着打,看他敢不敢不念了?”说着话杨自厚要奋力挣开哥两个的束缚,双手未曾挣开,双腿却已然迈步前行,明见老爸在两位叔叔的拉拽下却表现的如此神勇顽强,也前来拉扯老爸。未到近前,杨自厚却先发制人,给明来了一记飞天脚。 “疯了,我拉仗你踢我干啥玩意?”明很是不满老爸对自己的无礼举动。“你这大损种更他妈不是人,心明镜似地知道明章要不念你还跟他合伙瞒着我,你算什么玩意?”杨自厚的一声怒吼把明震得坐地没了底气,没等走到屋中的三叔忙回过身来,三婶许芝也出门观瞧,左邻右舍皆在探望杨自厚的训子绝活。 三婶问明:“你爸又置换啥骂你呀?”明便将明章要不念的事从头到尾跟三婶讲了一遍。三婶看了看明,又看了看在墙根被老爸收拾的欲哭无泪的明章,骂了明章一句:“你他妈也活该挨揍,这一天到晚给人累得要死你不念跑外打雀去?真他妈长心了?”明章被骂的锤头不语。正说着话杨自厚已挣脱了老二和老五的束缚,又疯了似的向明章冲来。杨自博手疾眼快上前挡住大哥,三婶忙劝明章:“还不快走,还他妈在这等着挨打呀?”
明章此时已被老爸炸裂的气势惊吓的丢魂一般,避毛鼠似地顺着墙根溜进了三婶的房间。兄弟三人再加上明都上来压制杨自厚,总算将大哥拦截住,但几人还没有办法让他停止怒骂:“你等一会地你这二鬼头,看我不给你腿打折他,你这败家玩意。” “撒开他,给他棍子,让他给明章腿打折喽!”众人正在压制杨自厚,忽听得身后老爷子杨福山一声不大不小的喝责,说着话杨福山乓当一声将烧火棍子扔给正在怒火中烧的大儿子。杨福山在屋里一听见外面有动静,便见明泽孙猴似地窜进屋内,对着自己嘿嘿一笑:“爷,我二哥不念挨揍了!”这时明婉便抱着爷爷说:“爷,快去看看,我爸打我哥他们可吓人了!” 听孩子刚说话杨福山已经感觉到了外面大儿子的狂怒,那大黄狗也不知该向着谁好,只是无奈地对着撕拽杨自厚的人群时不时的几声汪吠。杨自厚回过头来看了看地上的棍子,又看了看老爹还想大声理论,却听杨福山骂道:“你给他腿打舍了他就能念了,就能出息人了?照你那么说没有种地的了!我看你给小婉吓着咋整?”三婶也在一旁说:“那一天有点啥事不跟孩子吵吵几句,不打仗不骂人那能对劲吗?” 杨自德也说:“巴掌撇子打几下让他知道就得了呗,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了,你要真给孩子打坏哪多哪少?看谁遭瘟。”杨老五也说:“你打也行,说几句也行,动不动就胡骂烂决,损肿了,王八犊子了,这套嗑整出来,反正都你自己家孩子,一点都没骂糟净!” 杨自厚在众人的压制下脸上依然余怒未消,但打人的念头已经取消了,大家伙的话这一刻让他清醒了过来。只见他嘴中喋喋不休地不知叨念着什么,悻悻地拉开外房门进了屋。 明章揉了揉全身,主要揉了揉屁股,来到三叔屋内觉得自己的身子骨还挺得住。这时三叔和三婶回到屋中,两个人看了看明章,三叔先问道:“怎么样小伙子,你爸这顿鞋底子厉吧?”三婶笑了笑:“让你不好好念,过两天上地干活种地去你再看看啥成色,比这滋味还难受!” 明章此时表现出无所谓的精神:“那也比念强!”“好,你干活时候累了可别哭!”三婶对明章的犟嘴表示不满,因为犟是犟不多长时间的,事实会告诉你什么是痛,什么是苦,嘴上不让人,不服软,在行事上多半会输于别人的。 这时候幸灾乐祸的明泽欢快地跑进屋来,小婉也来探看二哥。明泽上屋嘿嘿一笑:“大哥让我召唤你吃饭呢!”说完又是鄙视地扫了二哥一眼。明章摇头说:“我今天在三叔家吃了,吃完饭回家。”小婉过来将明月揽在怀中,对明月说:“二哥今天挨揍了!”明月回说:“我听见大爷在外面骂人了。”姐两个看着二哥被打得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心里很是难受,小婉便问二哥:“爸打你疼不疼啊?” 在比自己小的兄弟姐妹面前明章绝对表现得出大丈夫的英勇来,明章在自己的脸上随意的抹了一把:“且!这几下鞋底子啥事不当,根本没打着我身上几下,我反应快,全让我防住了!”说着话明章伸双臂在明泽三人面前比划了几下:“这几天我早做好准备了,净练习腿脚了,我出胳膊一防,爸就打不着我了!”明泽见了将嘴撇得老高。 明月又问明章:“二哥,我看你的屁股上都是鞋底子印子?”明章拍了拍屁股:“没事,二哥会躲,我蹭蹭几下,你大爷那鞋底子根本打不着我,我这腿脚快,这叫轻功,一蹦多高,谁也打不着我!”一边说明章一边在三婶的屋中练起了自以为得意的腿法。
哪知这时老爸又来了个回马枪,杀回到三婶的屋内,这绝对让明章始料未及,杨自厚一见不念的好儿子杨明章丝毫没有被自己的鞋底子震慑住,还在地上卖弄起了腿法,这绝对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还了得。趁明章的连环腿法转身面向自己之际,杨自厚伸手就在明章的脸上拧了一下:“还他妈在这耍活宝呢,你真揍的轻啊!”咯噔一声,明泽小婉几个听起来都觉得疼,可想而知拧在正耍帅的明章的二皮脸上会是何等感觉。 明章一时被拧得愣头愣眼,脸上顿时泛起了一块青。看了看周围人他的男子汉精神顿时又变作了孩子气,此痛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明章将嘴一张,放声大哭,眼泪成对儿滚下。诚然,他哭得很难看。杨自厚一见毫无怜悯之心,却喝道:“哎呀,你还知道哭呢,我心思你没脸呢!”话未说完又伸手上来要制裁明章。杨自博忙上前拦住:“你还想给孩子打死咋地?你越来越有章程了?”杨自博这上前一拦挡,杨自厚不知怎地又气上心来,一指明章便恶狠狠地骂:“这小王八犊子,等你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放着好好的不念,我草你个血奶奶的!”骂了一句经典的方言杨自厚转身开门出去。 三婶看了看杨自博无奈地叹道:“听没听着,这就是你大哥常骂的话,一点都不分个当,多好听,别人谁能骂出来?”杨自博眨了眨眼没有吱声,却看了看正在抹眼泪的明章:“这回咋样,还嘚不嘚瑟了,你不会躲吗?”明泽在旁边又是哈哈一声大笑。此时明章正气不打一处来,扯过明泽的脖领子在明泽的脸上拧了一把:“小比崽子我整死你!”明泽岂能容忍这般待遇,他岂能惯着二哥的毛病,以他的脾气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于是乎哥两个在三婶屋中战到一处。 明章在老爸面前毫无脾气,但在小明泽面前坐地又来了神勇。刚才练习的腿脚全部施展在三弟身上,主要是刚才浑身的痛楚他一定要有的放矢,正好来了个明泽可供他发泄报复。明泽笑话自己脸上被老爸拧了,明章也要三弟尝尝被人拧的味道,在三叔和三婶将二人分开之时,明泽的脸上已多了两块又青又红的烙印。三婶好不容易将被掐得嗷嗷叫的明泽拉扯到外屋,那明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抄起了烧火棍子:“咋草你妈的我打死你杨明章!”
三婶一把将烧火棍子抢过来:“本来他让你爸打得都够难受的,你还老在跟前笑话他,他能好受吗?打你也活该!”说完又呵斥一句:“赶紧回家吃饭去,别在这屋干仗!”明泽满心不忿,摔着眼泪出去。三婶见明泽走出屋,不由得骂道:“这老杨家老的冒虎气,小的更他妈差劲。一个赛一个,一窝牲口崽子!”回到屋中却见小明月抱在大姐的怀中口中却说:“哎呀个血奶奶的,真吓人!” 三婶由衷叹了一句:“你看看,孩子都学会了,在这人家啥孩子能学出好话来!”------ 第二天一早,杨自厚依旧呵斥明章出门上学,明章坚决耍起了滚刀肉的行为,任老爸怎么大呼小叫,他依然将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准备再一次接受鞋底子的锤炼。明和叔叔们这时已准备出工,队长王二和叼着烟走进院里,问明:“你把这一天早上干吧啦查的又喊啥玩意呀?” 话音才落,杨自厚已将明章推搡出,还执意要他上学念,嘴中依然大声斥责:“不念下庄稼地能有啥出息呀?”杨老五对王二和说:“看没看着,我家这明章打今年起就不打算念了,昨天提出不念让他爸给走两顿了,今天瞅这架势不上学还的挨揍,他不愿意念你打死他还能咋地?”王队长将嘴边剩余的一点烟头丢在地上,对杨自厚喊话:“我说老杨大哥,孩子不愿意念就不念呗,早点下庄稼地锻炼也好,他要是有一点念的能力的话谁愿意下这庄稼地呀,一做题就脑袋疼,一上课就想睡觉,学啥啥不会你让他上学校养身板去了,还不如不念了,帮家里干点活,这点道理你还悟不透吗?”
杨老乐一听对大哥说:“你听听队长的话有没有道理,是人不用管,管死不成人呢,谁不想好,你得是那块料才行!我一瞅名章做题那样子我就知道这孩子要够呛!” 杨自厚看了看明章也知道他的学习成绩不真么样,但没有爹妈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但世事难如人愿,儿女又有几个能随父母之心,“哎——不如算了吧!”杨自厚一声慨叹,看了看王队长和几个兄弟,“那不行的话让他上地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