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再度成就了沈浪无法无天纨绔子弟的威名。
当然也有人议论,这沈小公爷也怪好的,打人之前先给钱。
这叫什么?这叫先礼后兵!
当然,对于沈浪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真正在意的是邢道仁,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来到迎春楼,沈浪当即叫人带他洗漱一番,不多时,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邢道仁一瘸一拐地来到沈浪面前。
他跪在地上:“多谢,沈公子救命之恩!”
沈浪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邢将军这是怎么了?”
邢道仁苦笑一声:“草民,哪敢称将军,草民这是中了秦家的奸计……”
邢道仁将遭遇的事情一一道来,原来,那日被骗出皇城司后,他便接二连三遭到了针对,有昔日的下属,有往日里和他不对付的人。
当然,更多的是为了巴结讨好秦家而对他疯狂报复之人。
而之所以如此对他,只因他当初没有按照劫匪的要求交出苏青雪。
他出了皇城司,虽然断了腿,可毕竟曾经乃是千总,些许积累还是有的,本想带着老母亲回老家安贫渡日。
却不料,家中突遭受恶贼,一夜间被洗劫一空,他老母亲去报官反倒被打了一顿,如今重病在床,他不得不到处求救。
谁能想,昔日好友故旧,却没有人站出来,有几个暗中资助他的下场也是颇为凄惨。
这短短数日,邢道仁受尽了白眼,若不是还有老母要奉养,邢道仁早已自我了断……
听完其经历,沈浪颇为唏嘘,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他。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邢道仁苦笑一声:“我这瘸腿之人,纵求温饱已是不易,公子救命之恩道仁来世再报!”
沈浪摆手道:“邢将军何至于此,你若信得过我,就先好好养病,过几日来帮我!”
邢道仁顿了顿:“我废人一个,如何帮得了公子?”
沈浪笑了笑:“本公子自有用到你的地方,怎么,你是嫌弃本公子这庙小?”
邢道仁:“草民不敢,承蒙公子不弃,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沈浪点了点头:“冯四,安置好邢将军的家人了吗?”
冯四躬身回道:“少爷,奴才按照你的吩咐,为邢将军的母亲安排一座宅院,另外又添置了些家具和几个照顾生活起居的丫鬟。”
沈浪笑了笑:“你送送邢将军吧!”
“是!”
邢道仁感恩涕零,磕头如捣蒜。
如果是以前,一座宅子,他或许会嗤之以鼻,可如今历经最底层生活的苦痛,又被人针对,邢道仁知道一个安稳的环境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二人离开后,迎春楼新晋的头牌有容端着酒推门而入。
“公子,你来了!”
沈浪笑道:“你们家林掌柜呢?”
有容笑道:“掌柜的和苏姑娘出门办事去了,今晚就奴家在此镇场子,公子若是不弃……”
沈浪摆了摆手:“待会儿,我有些朋友要来,你安排一场,把最好的技师都叫来,跳舞的,弹唱都得叫上!”
“是,公子!”有容幽怨地看了一眼沈浪,却是缓缓退下。
“林蓉这小妮子莫不是故意躲着我吧?”
沈浪摸了摸下巴嘀咕道。
事实上,正如沈浪所猜想的那般,迎春楼后院,有容上前汇报。
“掌柜的,我已经说你不在了!”
林蓉冷声道:“他来干嘛?”
有容回:“他说宴请朋友,还要最高规格。”
林蓉:“这迎春楼都是他的,以后,他要干什么,无需汇报!”
有容一顿:“啊?那沈公子要苏姑娘侍寝呢,也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