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陈生,出生的地方是黔西南一个远离尘嚣的山区深处。
我爸爸叫陈达,他是我们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受到爸爸的影响吧,我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个能救人性命、解除病痛的医生。
在2005年那会儿,我从学校毕业了,心满意足地踏入了镇医院的大门,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医院里面一共只有五名医生,外加一位院长。由于人手短缺,我们几乎每隔一天就得值一次夜班。
不过,院长和副院长是不用参与夜间值班的。
和我搭档轮流值班的是个胖乎乎的哥们儿,名叫高林,这家伙因为贪吃,经常趁着值夜班的空隙溜出去觅食,所以值班室经常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
那天晚上,一场大雨刚刚过去,我感觉有点凉,就披了件大衣御寒。
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正是困意最浓的时刻。
“大夫,您能帮我看看,这是咋回事不?”
我刚要闭眼小憩一会儿,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就站在了值班室门口。
“您怎么了?”一看到是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要是她要生孩子,那可得争分夺秒了。
“我觉得肚子胀得厉害,像要炸开一样。”
“怀孕几个月了?”
“就从昨天开始的。”
她的话让我愣住了,她不是怀孕吗?怎么会是昨天才开始的?
“我的意思是您怀孕多久了?是不是快要生了的迹象?”
因为我学的是外科,产科的事儿我可是一窍不通。
“我没怀孕,这肚子是昨天才突然鼓起来的。”
女人低下了头,接着说:“我还没男朋友呢。”
我笑了,这年头,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这就让我纳闷了,她没怀孕,怎么会有这么大个肚子?而且还像是快要生了一样。
“你把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
女人脸红得像苹果,半天没动。
“医生嘛,得望闻问切,别害羞,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的。”
我这话一出口,女人就慢慢把衣服拉了上去。
衣服一掀开,我惊讶地发现她的肚子上竟有斑斑点点的绿色。
我猛地吸了口气,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活人身上?
她腹部的绿色叫尸绿,人死后**通常从肠道开始,由肠道细菌引起,一般死亡一天后肚子会胀起来,死亡一到两天后,右下腹皮肤上会出现绿色斑块,称为尸绿。
“大夫,有办法解决吗?”
见我面带难色,女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不像尸斑,尸斑可能会传染,但这尸绿却表明了一种不可逆转的状态。
换句话说,只有死人才会产生尸绿,那么眼前站着的,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个坚信现实的家伙,对鬼神之事既不害怕也不信其存在。
人都是细胞构成的,死后只会腐朽,哪有什么灵魂之说。
“有法子,不过得受点苦。”
我想起老爸有个偏方,这种情况得先放气,再敷上草药,顶多三小时就能见效。
我用银针帮她腹部排气,然后开了张草药方子给她。因为这些都是草药,镇医院是不可能有的。
“谢谢。”女人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我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