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锐这几天游湖,又逛了市集,就是想找点乐子散散心。
他正路过一家清风药堂时,耳边突然传来嘈杂的议论声。
“我跟你说啊,那个剖腹产之术简直神了!我们这里的神医可真是救星啊!”
池锐当时就愣住了,“剖腹产?这不是江宛儿的绝活吗?”
他心头一震,难道江宛儿还在?
没等多想,池锐一个箭步冲进药堂,“你们说的大夫会剖腹产?快带我去见见!”
坐诊大夫看着眼前急切的公子哥儿,有些无措,“公子是家中有待产的妇人吗?”
池锐根本没空回答他的话,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他神色激动地抓住坐诊大夫衣服,“快!我现在就要见那位大夫。”
等到面前出现一个年轻男子,柳清风时,池锐瞬间呆滞了。
“怎么可能 是个男的?”原以为能再次见到她
坐诊大夫看出了他失望的表情,“公子别误会啊!我们家少年神医虽年纪轻轻,但医术一流。您放心好了。”
明白眼前并非自己所思之人后,池锐像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笑容也显得勉强和苦涩,“ 还以为 算了算了。”
转身离开药堂时,内心五味杂陈。
走在归途上的梁泽,注意到主子情绪不对:“主子”
只听见池锐淡淡地说:“回去吧。”
梁泽还以为是回客栈休息下,“是,主子!”
结果就听到池锐接着说:“回京城。”
“什么?”梁泽愕然。
“没错,回京城。”池锐语气沉重。
他这样的状态,去哪里游历都没有意义。
每次看到相似背影,都会让他如痴如醉的迷失方向。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半个月后,池锐终于回到了皇宫。
一踏进这华丽得让人窒息的大殿,他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抽空了似的。
他端起酒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烈酒,目光却无意识地停留在挂在腰间那块血色玉佩上。
“呵。”池锐自嘲地笑了笑,“难道真的只是朕一个人,在这场感情里头横冲直撞?从江宛儿当初拒绝和朕用血滴祭这玉佩开始,朕就应该看出来才对。”
或许啊,从头到尾她爱的都只有池晟。
那份本不属于自己、硬生生抢来的爱情,怎么可能长久?
所以现在天打雷劈的惩罚他吧!
恍惚之间,醉意全然上涌。
池锐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脚步,扶着龙椅重重地栽倒在冷硬的金砖上。
“啪嗒”一声轻响后,便陷入黑暗。
梁泽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主子你可真够闹心的。”
他小心翼翼将昏迷不醒的池锐,扶到龙床上盖好被子。
谁知道那夜,池锐竟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童模样装扮的人,回眸朝他微微一笑。
那清秀俊逸、温柔如水分明就是江宛儿!
第二天早上,阳光洋洋洒洒地铺满整个寝室时,池锐揉着惺忪睡眼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