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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不了。”我故意用阴阳怪气的口吻,“有些伤害过不了。”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残缺,突然完整,身份天平自会摇摆,我完全懵掉,脑海里还飘出歌来——“超过了友情,还不到爱情……”
正陷在左右为难的忧伤里,韩彻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我这个尺寸破|处确实比较痛苦,难为你了。”
我那一瞬间气到不知作何反应。一天到晚说自己不行的男人,突然说自己行,怪得不行。
“妹妹,别气了。我请你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好不好?”他哄小孩一样揉我的头,我用力一甩避开了。
相比较于生气,此刻我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凌晨五点半离开韩彻家时对他说,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大骗子了。
我看到他的凯迪拉克跟着出租一路到小区门口,又在我下车后于拐角消失,我心里是恨的,恨他是个坏男人,但好歹,算个好市民。
只是没想到,“这辈子不见”这么快又见了。
“林吻,我真的没想到你是第一次。”他收起玩笑,正色道,“不过我应该考虑到的。一天到晚耍黄腔,抖擦边球机灵的人怎么可能是经验丰富的撩男老司机。”
我还不服气了,刚刚我把张铎撩得多带劲。“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只有实战少的人才会为点口舌之快沾沾自喜。”
我好讨厌他什么都懂的样子,显得我像个咋咋呼呼半瓶水晃荡的小学鸡,“韩彻,你真的是个王八蛋,我后悔认识你!”
完了,小学鸡实锤,我都矫情出了些什么台言对白。
一阵冷风刮过,我一个哆嗦,抖了抖。
“林吻,我王八蛋?”韩彻面色骤冷,一步一冷哼,携着凛冽的眼锋靠近我,“我在泡你的同时,你也在泡我,何必把自己摆在一个情感弱势的立场,你在跟我接触过不是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吗?只受到了伤害吗?没有在和我的聊天里找到不同的自己?没有在失落里唤醒新的视角看待问题?我们这场男女关系一开始就是游戏,只强调掉血,不说杀伐的快感,就是没有游戏精神。”
今晚无星无月,世界黑得畸形。
他字字诛心,我气血倒涌,汗毛竖起,两拳在身侧攥得死紧。
这个男人是真的渣,睡到了便说如此无耻至极翻脸不认人的话,我被架在受害者兼受益者的立场不上不下。
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我牙齿颤得直抖。
“你不傻吗?一个男人亲你摸你,你却把他当朋友,拜托,全都是为了操|你。”
他最后两个字气息像巴掌一样扇在我脸上。
怒极之下,绝望之时,我“啊——”地尖叫出来,抓住韩彻的手张口便咬,下了狠嘴,眼泪一边咬一边肆虐。
我真的是遇见了极品渣男,才会被调戏、被睡后还要落得被数落到哑口无言的下场,我上面动嘴,
韩彻抬手,将我凌空吊起。我气头上,恨不得鱼死网破,不休不止地持续发泄,按照后来韩彻的说法,我当时像《情深深雨濛濛》中疯掉的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