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橱柜里的啤酒搁至冷冻,先冻上,韩彻打完电话抱住我,深嗅了一下,享受道:“哇,我的味道。”
“我用你的沐浴露,自然是你的味道。”薄荷味,可把我冻死了。
“嗯,”他埋在我颈间细细嗅,唇不经意似的,印下密密的酥麻,卖起关子,“但多了股不一样的味。”
我问什么,他答奶香。
我翻了个白眼:“切,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听到这句话的?”
他蹭上来,低笑试探:“真的吗?没有开心一下?”
他是不是在我心里装了显微镜,那点偷乐连我自己都没细究。
我绝不让他占上风了,强调道:“我身上只有一种味道,那就是女人味,奶香这种骗小姑娘的词你留着用别人身上吧。”
他搂了我好一会,我尽量忽视这份温馨,但抵不住唇角自发的笑意暴露我的快乐。
外卖半小时后送达,我兴冲冲将啤酒取出,用力嘬哈了一下,爽爆了。
我们看的是《死寂》。
客厅全暗,只有雨滴携夜色敲打窗玻,我屏住呼吸,与电影中的人一样,没两串下肚,我便止住动静,屏息浸入电影气氛。
这部恐怖片以制造心理压抑感为主,我这人禁不住这种,还不如突然蹿出个鬼头吓我呢,毛孔都竖了起来,欲知下又不敢继续,一口口地灌酒,想把胆子喝大。
韩彻表情淡淡,就像看综艺一样,时不时鼻子里还冷笑一声,我本距离他一臂,在某一瞬间扑进他怀里,和他搂作一团。
我见他不怕,颤着指头指向荧幕,“你不怕鬼吗?”
他冷哼:“我们泡妞的人心里就住着鬼,怕什么鬼啊。”
有理。
直到四听啤酒都被我喝没了,我溜了趟厕所,尿到一半突然害怕叫了他一声,“韩彻!”
他似乎没什么意外,应了一声:“在。”
尿完我飞奔向厨房找酒,扯着嗓子嚷:“还有酒吗?”
韩彻窝在沙发上,继续着电影,淡淡说:“干嘛,喝那么多,想乱|性啊。”
我一扇扇橱门开,目光扫描式寻找,嘀咕道:“我倒是想呢。”
他按了暂停,与我一道翻箱倒柜,最终失败,空手败兴。
我没想到,他堂堂一个高富帅,家里没有82年的拉斐镇宅就算了,连普通酒都没有。大半夜的,太扫兴了。
我嘟囔着脸挂在他身上,任他把我驼回荧幕前。脚沾地的瞬间,我一个激灵用力勒住了他,他骂了声:“卧槽,没有酒至于动手吗?”
“啊啊啊啊啊!”我跳下来,酒意让我的兴奋翻倍,手舞足蹈起来,我冲进我的客房,搬出了生|精酒,冲到他面前,乐感十足:“当当当当!”
他想挤出鄙视的表情,但今晚太美好了,“鄙视”不伦不类地温柔在了唇角。他取了两个威士忌酒杯,我们搂在一起,喝了起来。
由于打断,恐怖气氛都没那么浓郁了,我问他:“好喝吗?”
他摇晃杯子,酒波浮动,“就是老白酒的味道。”
这酒好歹一千呢,老白酒才几个钱,“有没有热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