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段亦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此时面对公主刻意为难,段亦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但段亦心中了然,公主未禀报皇上,而是直接召他前来,定不是为了治他死罪,或者将段府满门抄斩。

“段公子?段大人?为何不说话了?那段公子不说话,便是要我说了,既然段公子不想牵连段家,那就答应我一件事,从此,昨日之事既往不咎。”

公主重新捻起衣襟上的花瓣,见段亦并不说话,便十分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若要我放过段家,那段公子可要拿东西来换。”

“何物?”

段亦抬头问道。

“你,我要你段亦成为我泰安公主的死侍,从此明面上是镇扶司锦衣卫,但私下里却是我公主殿的死侍,真正的只听命于我一人。”

听此,段亦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面容轻松的妙龄少女。

“锦衣卫从始至终只听命于皇上,前朝没有锦衣卫听命于他人的例子,后朝更不会有。”

段亦眼神复杂的盯着公主,语气冰冷。

“前朝没有,不代表后朝没有,更何况……段公子这是要置段家众多人口于不顾吗?”

公主也同样冰冷的盯着他,一丝不错。

“好了好了,段公子果然是忠于我父皇的好臣子,不过,我今日叫你来,可不是听你表忠义的,我是来叫你做选择题的,既然段公子不愿,那便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福如,送客,九儿,你去告诉我父皇,就说公主意欲上吊自尽,怎么拦都拦不住。”

公主起身,搓了搓被花瓣染的微微发红的指尖,向旁边一棵十分壮实的老树走去。

随着公主的身影,段亦这才看到,旁边的老树上挂了一段有手指粗细的麻绳,在树影中晃晃悠悠。

公主施施然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走向老树,此时,九儿已端来了一个长脚木凳等在树下。

眼看公主踏上木凳,福如也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即将消失在门口处,段亦大喊一声“慢着”,随即脚一点地,贴着地面飞起,转瞬便来到老树下,一脚踢翻了木凳子,一伸手,拦腰接住了把麻绳往头上套的公主。

“咳咳咳,咳咳咳。”

公主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咳嗽了起来,惊的正在回头望的福如赶紧跑了过来。

“你够了,段公子,九儿一把推开段亦,抢回他怀里的公主,紧张的拍着公主的背。”

“咳咳咳,咳咳咳。”

“我答应你。”

段亦看着咳嗽的公主,表情冰冷。

“咳咳咳,咳咳,段公子想好了?咳咳。”

咳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稳住了心神,公主这才又声音沙哑的继续说道。

“段公子既然选了当我的死侍,那么段公子要怎么保证呢?毕竟,你们锦衣卫杀人不眨眼,说话不算数可是出了名的。”

“公主要我如何保证?”

“我要你以段家五十口人命担保,以后你不会背叛我,誓死忠心于我。”

“……好。”

段亦看着公主,沉默半晌,只简短的说了句好。

作为锦衣卫,听命于皇帝,是每个锦衣卫的使命职责,若要中途易主与他人,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即使此人是皇上最爱的公主。

此刻,迫于无奈,段亦只好答应,但同时却心中隐隐不安。

“看,段公子,今日真是个好日子,为了与你的飞鱼服看起来相配,我特意穿了身黑衣服,不过,段公子看着不大开心的样子,约莫是累了,那段公子就回去歇着罢,正好本公主也乏了。”

“这段公子真是个粗人,公主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人,被他这么一拽,倒是勒的差点儿真上吊了,你看,这脖子都勒出印子了。”

段亦一走,九儿便开启了吐槽模式,对着段亦离开的门口狠狠瞪了一眼。

“呦!还真是。”

福如凑近一看,果真,公主的脖子上有条隐隐的勒痕,如白玉般的皮肤下,像是有血丝要渗出来。

“今日总算办成了件大事儿,从小,我就想养几个死侍,但父皇从不允许我接触此类之事,今日总算,有了第一个死侍,若母亲有死侍,也不会……”

公主似并不在乎脖子上的伤,反而是兴奋,但谈到宋皇后时,眼里的光又淡了下去。

玉和八年,一日午时,宋皇后正在午休之时,突然被瓷器破碎声吵醒,正欲问发生了何事,就被闯进来的黑衣人用瓷器碎片割了喉。宋皇后素来不爱婢女近身伺候,平时便都将他们支走,于是,等这日,内侍婢女带着外出玩耍的泰安公主回来时,便看到了倒在床上的宋皇后,血湮没了大半的被子,宋皇后倒在血泊里,失去光彩的眼睛里似乎仍然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

“公主,公主该上药了。”

九儿轻轻推推公主提醒她。

“哦。”

公主也只是应了一声,便由着福如和九儿给自己上药,神情有些许恍惚,似乎是沉浸在某种回忆里。

回了镇扶司,段鸿便迫不及待的过来拉着段亦坐下,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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