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累得不想说话,摸了摸它的头,回到了房间里,它也跟了进去。
她卷缩进了被子里,里面还残留着陈淮身上的气息,把她包裹住,困倦地睡了过去。
Eden就趴在床头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半夜两点,卧室的床上传来微弱的细碎哭声,冬夏睁开了眼睛。
她摸了摸脸上的水痕,枕头上湿了一片,她哭醒了。
空虚地环顾了房间,光着脚下了床,像是往常一样看过每一个房间,寻找陈淮的身影。
厨房,没有。客厅,没有。卫生间,没有。
最后有些执着地走到了阳台上,推开门,除了冷冽的风,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他真的走了。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如果不是房间四处都留放着属于他的东西,冬夏甚至觉得,这是不是她的一场梦。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擦掉了脸上的泪痕,逃避似的回到了房间里,逼着自己再次睡过去。
清晨外面的天空刚要放亮,冬夏睁开眼睛,眼里清醒得没有一丝睡意,眼底还带着疲惫的血丝。
她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坐起身下了床,把房间里所有呵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装了起来。
搬回了自己的房子,路过阳台时脚步一顿,还是抱起了开得正艳的月季。
牵着Eden走到了房门口,久久地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每一处,对着空荡的房间低语:
“我说过,我不会等你的。”
退出去,锁上房门,连带着过去也锁在了里面。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冬夏把房间打扫了一遍,闲暇下来跪坐在地毯上点了点Eden的鼻子:
“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了!以后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听见没有?”
Eden坐在地上始终笑眯眯地看着她,冬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把抱住它毛茸茸的脖子,蹭了蹭,嘀咕着说:“傻狗。”
站起来换了身衣服,去上课了,中午在食堂和陈诗意一起吃了饭,赵一凡也在。
她们在叶汐和贺年之口中,都知道了最近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对视了一眼,小心打量着神色如常的冬夏。
她认真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说着说着,听她们没了动静,奇怪地抬头,问:
“怎么了?”
陈诗意马上打着马虎眼,笑嘻嘻地对她说:“没什么,夏夏,这个好吃,你尝尝这个。”
说着夹起一个丸子放在了她碗里。
冬夏点点头,用筷子把它扎了起来,小口地吃着。
陈诗意趁机给赵一凡试了个眼色,在桌下悄悄掐了他一下。
痛得他咧了下嘴,又马上收回表情,引开了话题对她说:“冬夏,你不是马上要过生日了?”
冬夏有些发呆地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回事,不太在意地回:
“好像是。”
陈诗意打了个响指,眼睛睁亮:“汐汐姐和年之哥说在十七号那天定了餐厅。”
“我们陪你一起过生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