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余生在别墅的餐厅里,见到了精气神都快被抽干的莫廷明和秦少穷。
两人耷拉着身体,看上去病殃殃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大清早的,他们两个就开始吃生蚝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如果不尽快补充一下,人都要废了。
这两个人的遭遇充分验证了一个道理: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秦少穷抬了一下眼皮,见陈余生步履轻盈气色如常,不禁羡慕道:“年轻就是好啊。”
他比陈余生大了整整十岁。
昨晚一通折腾,早上浑身酸软,根本起不来。
怪不得老色痞们常说,少年不知道啥珍贵,老来望啥空流泪。
年轻的时候,他经常彻夜不睡,精力严重旺盛。
现在稍微熬个夜就扛不住了。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啊,不服不行。
听了秦少穷感慨的话,莫廷明十分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这跟年轻不年轻有个毛的关系?”
他只比陈余生大一岁,但是现在却虚的不行。
陈余生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两个汉语熟练的菲佣躬身走上前来,问他吃什么。
陈余生随口说了一句“油馍头和胡辣汤”,把两个菲佣听得一愣一愣的。
“土包子。”
莫廷明严重鄙视他。
他从不否认陈余生有钱。
但有钱也改变不了二狗子骨子里的“土”。
陈余生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但又跟他们圈子里的人格格不入……
别墅的厨房里没有油馍头、胡辣汤和豆花。
有的是牛奶、鸡蛋和三明治等。
当然,还有生蚝。
但这玩意陈余生用不上。
他昨晚只是浅尝辄止,热身都不算,更不用说伤筋动骨了……
陈余生要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鲜牛奶。
他从来不挑食。
合胃口,就多吃点。
不合胃口,就少吃点。
梅夏清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陈余生身后。
这里的三个男人,她跟秦少穷最熟,跟陈余生关系最近……
秦少穷随手把一颗药丸扔到了桌子上:“吃了吧。”
陈余生看了一眼。
毓婷。
难怪秦少穷昨天特意交代他,梅夏清做过全身体检,很干净,让他们两个玩尽兴一点……
“这、这是什么?”
梅夏清不敢接,看上去有点抗拒。
饭可以乱吃,但药不能乱吃。
她不认识这种药。
秦少穷问:“你男朋友没给你吃过吗?”
梅夏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