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模糊家书 (第1/2页)
序章(前传背景)
有史记曰:乱世末年,永泰元年前。
秦高祖萧溯本是一普通武将世家出身,但时势造英雄。
在群雄割据,各国混战中,秦高祖因其杀伐果断,大智若愚之势异军突起,一路过关斩将,最终一统天下登上皇位。
高祖其惜才爱才之心更是被后世所称道,秦高祖曾为求一有治世之才,于大雪深山之中耗费三天三夜只为寻其踪迹,后又三顾三问煮酒论天下,此隐世高人后终被秦高祖的诚挚所打动,愿追随秦高祖助其成就霸业。
这位上知天下知地理的大才大贤之士便是大秦开朝元勋之一,后被封国公并任宰相的曲星徐戒。
这大秦开朝四国公除国公徐戒之外,秦高祖对岳丈大人荣国公赵允亦是一直敬重有加,因其打天下之初便始终鼎力相助,从不居功自傲,秦朝初立之时更是对其族人严加管束,为大秦培养了许多国之栋梁。
荣国公之女孝贤纯皇后乃是一奇女子也,武双全不输男儿,行兵打仗亦不在话下,与秦高祖伉俪情深,高祖三千后宫虚设唯皇后一人,后二人育有六子一女。
靖国公严嵩与秦高祖乃是总角之交,与秦高祖微末之时便有志一同。
二人生于乱世普通武将世家,更是清楚乱世各国局势,而在这乱世之中受苦受难的最终还是黎民百姓,因此在年少轻狂之时二人便击掌为誓:不管二人中谁有这等机遇能结束这乱世,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一统天下,另一人必将豁出性命誓死追随。
后靖国公果真实现诺言,仿若影子一般追随秦高祖,三番四次救其性命,直至高祖登上帝位。
永泰二年间,因旧伤复发不幸病逝,高祖遂追封其为靖国公,世袭罔替,钦赐国公府一座,良田百顷,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珠宝首饰等,其后世子孙三代后可降爵袭位。
镇国公薛战,乃名副其实一代战神是也。
镇国公本是生于一寒门百姓之家,年约六岁之时却偶被云游在外的鬼才鬼谷子相中,认为此子骨骼轻奇,是练武奇才,又加之其聪颖好学,心怀诚挚,便收其为关门弟子耐心教导,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及至其十六学有所成,便拜别师尊参军入伍,望能为这乱世百姓尽一份心力。
后因缘际会于军中得遇秦高祖萧溯,二人不打不相识,谈及治国抱负等又惺惺相惜,又在韩城之战中救得高祖与靖国公之性命,索性三人便结为异姓兄弟,并有言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我三人歃血为盟,苍天为鉴,若有违背者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待高祖拜得军师徐戒,徐戒见得薛战此人,便当即对高祖一辑,有言曰:“天佑主公也!薛战此人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主公有我徐戒,武有薛战,这天下便可尽收囊中矣。”
后在南征北战,群雄逐鹿之时,果如国公徐戒所言,薛战早已成为一沉稳睿智,指挥若定的一代将才。
攻城略地已是锐不可当之势,且屡战屡胜,屡胜屡战,令天下各国将领都闻风丧胆,不战而退。
不仅如此,因薛战本就生于寒门百姓之家,深知百姓之苦,因此其军队所到之处纪律严明,爱护百姓从不扰民,久而久之百姓们便称其为一代战神,是守护百姓的保护神。
高祖有一谋臣见此,便谏言曰:“如今世人只闻薛战神之名,无人识得主公,若将来这天下打下来了,那是主公您的还是薛战的?主公应早做打算。”
高祖闻听此言,当即指着谋臣的鼻子骂曰:“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不说我这命乃是阿战所救,若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阿战与我乃是生死患难之交,一直忠心耿耿,毫无怨言,若他不是忠臣那这世上还有谁是?况苍天为鉴,我萧某人可是发过毒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不干那狡兔死走狗烹的狗屁倒灶事!从今往后,你修得再言!”并将其赶了出去。
此言一时传至薛战耳中,其内心当即感怀不已,突一掀袍摆,向东而拜,言曰:“有生之年,薛战作为臣子能得一英明之主,此乃三生有幸,此亦是大秦之幸!作为挚友,得佑之(高祖之字)所信,必当不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史籍记载曰:镇国公薛战其人,耿而憨直,大秦未立之时便随高祖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后高祖论功行赏之时欲封其为异姓王,位比亲王,镇国公坚拒而不受长跪不起。
高祖无奈,遂封其为镇国公,世袭罔替,钦赐国公府一座,良田百顷,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珠宝首饰等,并御赐亲笔所镇国公府匾额,可谓荣宠一时。
后镇国公上曰:如今天下初定,已平内患,但北有狄人虎视眈眈扰我黎民百姓,南有南蛮国居心叵测,微臣愿请命世代镇守北疆,抵抗北狄蛮族,守卫大秦国土。
高祖叹其乃一纯臣,有一颗敦敦赤子之心,便准其所奏,甚亲至百里亭外送行,言语淳淳,仿若凡人般与挚友惜别,令人泪下。
此乃依然为后世世人所津津乐道的一段君臣佳话。
第一章模糊家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
官道两旁高树的枝桠都漫出了一股股的新绿,生机勃勃,绿油油的新草,间或夹杂着点点鲜艳娇嫩的野花,其上露珠凝结,晶莹剔透。
就在这静谧时刻,突闻远处马蹄声声,惊起一地飞鸟,溅起一地尘土飞杨,只见一骑,两骑,三骑……共五十多匹毛发光亮,四肢强健的马儿呼啸而过。
其领头一人一身火红的骑装,身材高挑,玲珑有致,双腿矫健修长,黑纱蒙面,仅露出一双明亮润泽的眼睛,头饰只用一白玉发簪簪住,余下黑发乌黑滑亮,宛如一匹黑色绸缎铺散开来,接着马鞭一扬,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奋力奔跑起来。
“公子,您慢点,此处只差京都百里了,定能赶得及,况且京都城内是不许策马狂奔的,要不您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其中一紧跟其后的娇小人儿对领头那人说道,后见其果然慢慢降下马速,便松了一口气。
“吁……”
火红骑装女子慢慢停下马来,转头便道:“原地休息!”
声音清冷而有力,带着惯有的上位者发号施令的意味。
“是!”
其后所有马匹便像是定格了一样,动作训练有素,齐齐一挺,整齐划一一停,便原地下马,拴好马匹,掏出干粮,有两人则去捡拾干燥树枝,有两人带上弓箭匕首两脚轻轻一点便消失在丛林之中,其余的各自分工合作,井然有序。
那红装女子轻轻揭下面纱,露出一张明艳姣好的脸庞,不过却见美人眉中带着一丝凌厉杀气,那是唯有在沙场经历过血光才会不自觉带着的气场,让人凛然不可侵犯焉。
穿着鹅黄衣衫的娇小人儿小跑到女子身边,一眼看去原来只是个圆圆脸的可爱小丫头,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开口便抱怨道:“公子,您跑的也太卖命了些,小娥都快跟不上了,而且这样没日没夜地跑马儿也会吃不消的。”
小娥看了看女子的脸色,见她手里拿着那份家,脸上依旧一片清冷,便小心翼翼道:“公子,小娥知道您是担心夫人,但国公府内还有国公爷呢!再不济那太医院里的太医也不是吃素的,夫人啊好人有好报,定会逢凶化吉的。”
说罢就见女子瞟了她一眼,她便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过了许久,才听到女子“嗯”了一声,小娥便又叹了口气。
出去捕猎的几人,还有拾柴火的都已陆陆续续归来,又井然有序的收拾干净猎物。
其中一浓眉大眼,轮廓俊朗的青年走将过来,身上背着弓箭,匕首插在腰间,两手提着满满的收拾好了的猎物,用干净的布铺好了后便放下猎物,就架起柴火开始烤起来。
其余归来的几人还捕了几条鱼,一些虾米,那男子便将几条鱼刮去鱼鳞,收拾干净,接着便用树杈串起来烤,抹了层油边烤边说道:“将军,依我看小娥说的没错,夫人定会平安无事的,您也别急,没有消息有时候也是个好消息不是?”
“嗯,抱歉,让你们跟着我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