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做什么?天气冷,公子这件衣裳单薄,会受风寒的。”
萤草赶紧拿了件披风,披到了自家公子身上。
“干活觉不出冷,公子我要做个好东西,对了,萤草,你会做衣裳吗?”
“会,公子想做春衣?萤草去寻布料。”
“不是,我要改两件衣服,晚些跟你说。”
“好,公子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我先研究一下。”
安隐烁找个地方坐下,也没顾及地上的土。
萤草皱眉看了眼,进屋搬来火盆给安隐烁生起了火,希望能让他暖和一些。
安隐烁坐在地上,按照上所说的和泥做泥砖,要在来年冬天前把土炕搭好才行,不然这破身体怕是受不住。
萤草一脸无语,公子这么大了,怎么还玩上泥了呢?地上凉泥土浇了水更凉,公子怎么能受得了。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着急,直接上前说:“公子,您教我,我来吧,太凉了,公子受不住的。”
“没事,不过是和点泥,你家公子还不至于虚成这样。”
安隐烁不在意的摆摆手,继续干手里的活儿。
萤草拗不过自家公子也不再多说,只是把火盆拉的离安隐烁更近了一些。
连续几日,安隐烁都在折腾泥砖,已经做出四十几块成品了,想搭一个火炕这些远远不够,其实大武朝是有青砖的,可惜在宫里搞不到,不然也用不着这么费劲了。
还有就是安隐烁真的高估了原主的破身体,这几天下来又开始咳了,只能先暂停泥砖工程了。
萤草听着自家公子又开始咳,熟练的从带来的行李里找到药,煎药。
浓郁的中药味从院子里散了出去,抱着一堆树枝往门口放的柏笙,闻到味道就慌了起来,推开虚掩的院门就闯进了院子,目光在院子里搜寻,看到坐在凳子上闭目晒太阳的安隐烁,凑了过去,手抬起又蜷缩了回去,想碰又不敢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安隐烁,满是担忧和慌张。
安隐烁被他这一番操作惊到了,满是疑惑的看着像个火箭炮似的一下子窜进来的小家伙,这几日小家伙很少进门,都是树枝放在门口就走,就算是进门也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会儿怎么这么莽撞?
“你……病了?很严重?”
柏笙揪着衣角,低着头,声音多了几分哽咽。
“不严重,怎么哭了?被欺负了?”
听出柏笙声音中的哽咽,安隐烁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上,见与往常无异,稍稍放心了些。
柏笙摇头,两手揪着衣角:“你要好好喝药,不能……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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