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看着开心的闵悉,笑着说:“也别高兴得太早,价格太贵,不会天天都能卖得这么好。”
闵悉很乐观:“还有别的啊,还有烤鸭、松鼠鱼和佛跳墙。而且会有越来越多的贵族来这里消费,他们肯定吃得起。保守估计,一个月赚350雷亚尔吧,一年就有000多雷亚尔,咱们能早点把盖伦船的定金赚够,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对。”想到可以早点回家,云霁也莫名期待起来。
闵悉看云霁又坐在桌边写写画画,便走了过去,他也是需要学习的:“七哥,你现在就开始构思画马了吗?”
然而云霁并没有画马,而是在练习艺术体的广告词。
闵悉看了一眼,说:“七哥,我已经会写了,以后就交给我好了。”
云霁说:“我打算把它练熟了,再写个反字。”
“什么反字?”闵悉不解地问。
云霁说:“就是章子上的反字,我是想把它练熟了,刻个章子,以后就不用你一个个写了,直接在盒子上印上去就可以。”
闵悉用力一击掌:“你怎么想得这么周到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云霁笑起来:“我先前就想到过了,不过一直忙着画画,没空弄。”
“你还会刻章子?”闵悉很惊讶。
云霁说:“以前学画的时候跟着先生学过一点,刻得一般,不过咱们就是弄个广告词,应该也不需要多讲究吧。”
闵悉说:“我觉得足够了,可以先用萝卜刻来试试。对了,还需要刻刀吧。叫铁匠帮忙打一个?”
云霁说:“需要几把,到时候我去铁匠铺跟铁匠说。”
闵悉忽然想到:“这里应该也有会刻章的人吧!要是有的话,咱们就可以直接找人刻,就不用我们自己刻了。”他记得以前看欧美影视剧,那些古代欧洲人写信的时候,会在信封封口处滴上火漆,然后盖上印章。
云霁看着他:“有吗?”
闵悉说:“我不确定,回头问问。”
云霁说:“要是有人会刻章,那就肯定有刻刀卖。我自己刻吧,许久没刻了,也有点技痒。我给自己也刻一枚印章,给人画画后,还能落个款。”
“也好。”闵悉认可他的做法,“流落异国他乡真是不容易,真是什么都需要亲力亲为。”
云霁突然说:“要是有个算盘就好了。”他现在算账用的是心算加口算,虽然也能做,但难免会有遗漏和差池,每次都需要多算两遍,效率很低,若是有算盘,算盘珠子拨一拨就可以了。
闵悉笑道:“要不也自己做一个吧,跟木匠说,定制一个。”
“我也是这么想,不用多么精细,能用就行。”云霁说。
“好,明天下午咱们出去一趟,找刻刀和木匠。”
第二天上午,闵悉就把扒鸡给炖上了,他买了几只小母鸡,又买了更多的老母鸡,老母鸡可以炖到晚上再吃。
今天比昨天准备得多一些,共二十五只鸡,希望都能够卖完。
中午的时候,就有昨天的客人跑来吃扒鸡了,昨天没吃上,惦记了一晚,今天一定要吃上,晚上来可能卖完了,中午总不会都没有吧。
于是中午就卖出了七只扒鸡,梅洛又预订了两只,看来晚上应该不用担心卖不完了。
客人走后,闵悉和云霁出门去找刻刀。这个点人们都午睡=睡了,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有刻刀卖,便直接去了铁匠铺,铁器都是从铁匠铺子流出去的,找源头准没错。
他们去了常去的那家,店里的厨具全都是在这里定制的。铁匠父子正在铺子里呼呼睡午觉,打扰人家休息闵悉很抱歉,但也没有别的时间出来,礼拜天还要去宫里觐见国王,只能这个时候打搅人家。
闵悉把铁匠叫醒来,铁匠睁开睡眼,看到他,有些不太高兴:“怎么这个时间来?没看正午休呢?”
闵悉赔笑脸:“实在抱歉,我们开饭店的,上午要备料,晚上要招待客人,只有这个时间才有空,打扰您休息,实属不得以。”
铁匠听他这么说,这才坐起来,抹了一把脸:“想买什么?”
闵悉说:“我们想买几把刻刀,刻印章的。”
铁匠用粗糙的大手揉揉眼睛,站起身朝外面走:“以前打的有几把,你看能不能用。”
铁匠翻箱倒柜,终于找出来几把刻刀,跟闵悉记忆中的刻刀相去甚远,实在是太粗大了。
闵悉看向云霁:“七哥,能用吗?”
云霁拿起来反复掂量,最后说:“勉强能用,凑合吧。”
闵悉问铁匠:“还能打得更小一点吗?刀头有点粗了。”
铁匠说:“行吧,我给你们再重新锻一下,不过得要两三天。”
谁知云霁说:“不用锻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