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干净的棉花和酒来!”
半天不见女人动,佟冰又吼了一嗓子。
女人才手忙脚乱的,翻得瓶瓶罐罐叮叮咚咚掉落。
佟冰抓来女人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果然,古代的酒酒精度很低。
这还怎么给伤口消毒?
不管了,有总比没的好,将酒倒在棉花上,佟冰自己清洗。
他是现代人,知道伤口避免感染的方法是一定要消毒彻底。
信不过淡酒的清洗,佟冰又用棉花蘸上灯油,小心撕扯成绒毛状,铺在刀口上,点。
嚎叫声似要冲破屋顶。
女人捏住双拳咬着嘴唇,傻傻的。
“愣着干嘛?取针线来!”
女人“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是要缝合。
缝合的事佟冰交与女人,毕竟女人手巧。
这个老相好也是蛮气,锥着皮肉眉头不皱一下,像是在缝衣服。
女人没有开口问佟冰伤从何来,可能这个年代早以司空见惯了,或者是男人的事情少打听,规矩得很。
待包扎好伤口后,佟冰才注意检查这具重生的身体。
在黄八怪的记忆里,他是个孤儿,从小帮工做苦力,受尽压榨和欺辱。
长成后不甘人下受虐,浪迹街头,脾气暴躁,打架斗殴,无恶不作。
为求生计,什么事都干,而且干的都属脏事,由于心够狠,胆子大,不怕死,所以就不会死。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夜碰到硬茬子,他就死了。
佟冰算是接受了事实,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地道的痞子无赖。
他不管他曾经是谁,既然占了这具身体,他要活出他自己。
由于这具身体之前的经历和职业,使得肌体壮硕有力,活力四射。
即不是夸张的肌肉男,又不是弱不禁风的细麻杆,身线肤色搭配刚刚好。
佟冰活动着肢体左右细看,甚是满意。
却没在意床边上那个痴迷的女人。
“去,取面镜子来!”
女人醒悟过来,又“哦”了一声,从外间拿来一面铜镜。
佟冰心里无比激动,即害怕看到自己的样子,又期待看到自己的样子。
铜镜拿到手,迫不及待的一照。
哦哟,镜子里的什么鬼?
双眼细眯,鼻孔朝天,嘴唇肥厚,左脸歪斜。
“天呐,我他妈长废了,这啥丑八怪,难道黄八怪的名字就这么来的吗?”
怎么这人身材如此娇好,五官却极不端正,好不相搭。
佟冰震惊的同时难免心里疑惑,实在搞不懂如此丑陋之人,张铁嘴的小妾是怎么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