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的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他的手势却不见半点迟疑,轻柔地沿着江诺颜那如丝般顺滑的脊线,缓缓地滑落至她的脚边。
“娘娘,您得先应允我这件事。”
“应允,当然应允,我一切都依你……”江诺颜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旋即,她无力地投降,呼吸急促地回应。
江诺颜的这一答应,让宋宇心中有了底,他随即轻声细语,“我想要讨回那块刻有龙纹的玉佩。”
“什么?”江诺颜瞬间愣住,她那晕红的脸庞上掠过一丝疑惑,“你打算离城而去?”
在宋宇遭受弹劾之际,江诺颜立时收回了交予宋宇的玉佩。
此举既是对孙河等一众大臣的妥善交代,亦是为了限制宋宇的行动自由,防止其擅自离城。
宋宇并未隐瞒,坦然回应道:“我有一桩至关紧要的事务,需离城调查。”
“绝不允许!”
江诺颜语气坚决,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可知自己如今身处何境?”
“宫中守卫疏于防范,你私自潜出宫门,此事本宫姑且不究。但你若想再出城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宋宇如何能不明白江诺颜心中的忧虑。
终究,当前的孙河等人巴不得将宋宇千刀万剐,肢解其身。
若在这关键时刻离城,自身的安危确实难以得到保障。
然而宋宇面色骤冷,随即单膝跪地,拱手坚定回应,“娘娘,我必须离城!”
“因有一事,我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江诺颜闻言怒火中烧,冷声斥责,“有何事能比重于你的生命?”
“此事或许牵连到……”宋宇心念一转,终究未将可能与大夏国存亡息息相关的事透露出来。
毕竟,若丞相严洪和孙河等人联手,再得鞑靼部落之助,形成内外夹击之势,以大夏国目前之实力,确实难以匹敌。
宋宇不愿让江诺颜为此事烦忧,故而没有直言,沉吟良久,才缓缓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我必须亲自查个水落石出。”
见宋宇态度坚决,江诺颜心中不禁生疑,她虽不解宋宇此举究竟有何深意,但对他的信任却始终如一。
江诺颜的面容骤然凝重,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泪珠不由自主地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只是背对着宋宇,声音冷漠而坚定:“你这条命,是本宫亲自救下的,本宫未发话让你离世,你便不可轻生。”
“无论遭遇何种危难,切莫冲动盲目!”
江诺颜将那枚龙纹玉佩轻放在桌上,旋即身影一转,直接步出了坤宁宫。
宋宇深知江诺颜的弦外之音,转身拿起玉佩,略作整理后,便离宫而去。
月色愈发浓郁,宋宇身披一件朴素的衣裳稍做乔装,驾驭着一辆陈旧的马车,急速穿梭在北城门的主干道之上。
夜已深至二更,此时的街道空无一人,即便偶有路人,也必定不会将眼前这位斜倚马旁,衣衫褴褛的公子与宋宇联系起来。
夜风甚是沉重,吹动着一阵压抑的气息。
不知何时,北城门前增加了众多巡逻的士兵。
宋宇的马车尚未靠近,城门前强烈的压迫感便已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