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翎音辞行，大战过后的收尾
肖灵听到肖萱提出的问题，元神开始猛揪她那会快速重生的头发。
边揪边茫然低语道：“啊？可说是呢？这是为什么呢？总不至于是硬挤出来的吧？”
肖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回答：“没错，就是硬挤出来的。”
眼看着肖灵揪头发揪得更凶了，肖萱决定放弃引导她思考，而是直接解释道：“刚才我们提到过，除了我们自己能体验到传送的过程，对于外界的人来说，我们就像是瞬间出现在了另一个传送阵。时间同步的结果已经达成，我们出发时和到达时的灵气水平是相同的，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但实际上，有一样东西是改变了的。”
说到这里，肖灵眼中的智慧光芒熄灭，她突然恍然大悟：“我们变老了！”
肖萱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这么说似乎也没错。毕竟，我们确实经历了时光的变迁，时的我们处于一种状态，而到达终点时照理应该是另一种状态，但却出现了一个与相同的状态。简而言之，就是终点同时出现了起始和终末的两个状态，这就使我们所在的空间产生了巨大的灵力矢量。这个矢量一直持续到我们的空间抵达时间的终点，让这两个状态完全相同并合二为一，才会最终消失。”
肖灵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肖萱结束这个复杂的话题。肖萱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些复杂的概念你慢慢去理解。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尽快解决。”
肖灵一饮而尽手中的咖啡，随后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肖萱，机械地问：“那我应该做什么？”
肖萱也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缓缓说道：“现在棘手的是，我们即将进入妖族界域，但不会停留太久，很快就需要返回大晋。到时候，你需要把你现在手中的材料全部炼制成实体天冰剑，交给分身。这件事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且我检查了你的储物法宝，里面除了大量的材料，还存放着一本木灵诀。如果你能补全五行，领悟法则会让你炼制天冰剑的过程更加顺利，剑的品质也会更高。然而，时间紧迫，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挑战。”
肖灵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她淡淡地回答：“那又能怎样呢？在这时空传送的空间中，我无法领悟法则，也无法制作天冰剑，不然会导致灵力失衡啊。”
肖萱面色平静地解释：“实际上，灵力矢量的平衡不是动态的，它需要维持的是一种动态平衡。”
肖灵疑惑地看着肖萱，不禁问道：“萱姐，您这说法似乎有些自相矛盾，既要保持平衡，又要做出动态调整，这不是玩儿命吗？”
肖萱轻轻一笑，透露出一种自信：“如果你是依赖灵力的修士，确实难以做到这一点，但你是使用天罡之气的。天罡之气的特殊性意味着它几乎无法被任何法则检测到，因此会忽略它的存在。我们可以利用天罡之气来平衡这个空间的灵气水平。”
肖灵听后，站起身来，准备去修炼，同时对肖萱说：“好的，我这就去修炼，麻烦萱姐帮忙维持这里的灵气平衡。”
肖萱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打开了系统空间。
在离开空间之前，肖灵又好奇地问了一句：“萱姐，如果我们传送时灵气水平没有保持平衡，会怎么样呢？”
肖萱平静地回答：“那样的话，传送出口的某一种状态就会消失，如果是初始状态消失，我们会被随机甩在任意一个时空节点，如果是终末状态消失，我们将永远被困在这个时空。”
肖灵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反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萱姐敢让我来操控灵气的平衡吗？”
话音刚落，肖萱便运用系统之力，将肖灵的元神踢出了系统空间。
离开系统空间后，肖灵的元神重新控制了灵泉小雅，她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奕奕神光。她漂浮在房间中，被一层天罡之气形成的光罩所包围，她的狐尾骄傲地随风摇曳。
灵泉小雅闭上眼睛，手中的绿色灵光开始环绕她的身体旋转……
在此时的丁四界域中，当妖族中枢的传送阵光芒照亮整个妖族大本营时，陈昴已经与秦长老的主力部队会合。陈昴向众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在得知谷忆心已经逃走，并且可能已经联络了援军，秦长老等一众化神长老带着修士们匆匆清理战场，便迅速开拔，返回飞舟营寨。
归途中，众修士均察觉到了天空的异动。其他人因修为受限，无法明了发生了何事，即便是秦长老等化神长老，也仅能感受到天威，却无法洞察天道凝聚劫云的真正原因。
肖灵在回收陈昴记忆的过程中，与陈昴共享了这些记忆。因此，他心知肚明，这是天道对天罡之气的忌惮，以及对本体破界一剑的憎恨。
回到营寨后，那天威似乎仍在不断增强，但陈昴仍能感觉到本体仍在界域之中，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威胁。这让陈昴感到困惑，“本体究竟做了什么，让天道如此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本体的气息在界域中完全消失，而天威依旧存在，陈昴才恍然大悟，本体可能采用了某种转移灾祸的手段，为自己争取了逃生的时间。
“下次再见本体，不知是何时。”陈昴低语。
“肖灵大人应该不会耽误太久的，她让你准备那么多材料，必定有她的用意。”雪儿察觉到陈昴的沮丧，轻声安慰。
“她要领悟五行法则，还想制作许多天冰剑。”陈昴向雪儿透露。
“哦？主人，这岂不是一大喜事吗？”雪儿兴奋地回应。
陈昴深沉地说道：“本体现在已经离开了界域，我们不能再过分依赖她。我们得依靠自己的力量。”说完，他便闭上眼睛，进入了冥想状态，以恢复消耗殆尽的灵力。
抵达营寨后，陈昴并未亲自与青龙堡取得联系，而是将这一任务交给了秦长老。他需要尽快恢复一些灵力，因为在面对谷忆心大军时，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气海灵气，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迫领悟生死剑意。
关于他晋升剑道宗师的事情，陈昴还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这不仅是因为他一贯的低调行事风格，只有在战斗中才会展露实力，而且他内心深处，对于那三名侍女的牺牲仍感痛心，毕竟她们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由于营寨中的所有人皆灵力枯竭，完成基本的防御部署后，大多数修士都开始寻找地方恢复各自的灵力。
在近四千名修士的共同吐纳下，尽管他们尽量保持了一些距离，可为了确保安全，彼此之间并未相隔太远。因此，飞舟营寨附近的天地灵气每日都显得供应不足，导致灵石的消耗量也随之剧增。
两天的耽搁后，陈昴的气海终于开始自动恢复灵气，而各地前来援助的修士也陆续返回各自的宗门。
营寨中聚集的修士数量已减少至一千八百多名。
这是一个细雨纷飞的日子，陈昴送走了一批返回宗门的修士后，发现苏翎音正在主厅外等候着他。
陈昴感受到苏翎音身上那股强劲的灵力波动，便恭敬地祝贺道：“苏长老，看来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恢复到元婴境的修为。”
苏翎音脸颊微红，对于能如此迅速地恢复修为她也感到非常开心，于是回答说：“这还要多亏秦长老出手帮我疏通经脉。我们这些修士，超过聚气境后，一旦经脉成形，就无法再自主干预气穴。因此一旦气穴出现问题，根本无法依靠自身的能力解决。这次要是没有秦长老帮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陈昴听后说道：“苏长老所说指出了我们灵体修士的不足。听说圣族修士体内有灵根，不需要如此极限地压榨气穴，他们的灵根就能直接让灵气快速转化成可用的灵力。”
苏翎音闻言苦笑了一下。
闲话结束后，陈昴对苏翎音说：“苏长老找我有事吧？虽然我们修士并不惧怕雨水，但还是在房内说话安静些。”
随后陈昴习惯性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喊道：“林平，给……”
话音刚落，陈昴突然愣住，然后落寞地一笑说：“苏长老请进吧。”
苏翎音知道陈昴三个侍女的事情，她也能看出三女的陨落对陈昴实际造成的打击要比看上去严重得多。
然而，对于这件事，苏翎音虽然想安慰陈昴，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对方是幻辰宗的人傀，而且确实背叛了陈昴。
苏翎音犹豫了一下，说道：“若少主，我就不进去了。我原本就是来辞行的。”
陈昴看着苏翎音，有些惊讶地问：“怎么，你这就准备走了？我还想邀请苏长老与我一同去青龙堡，你我这可是第二次合作并且共同经历了生死，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款待一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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