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你去我放置嫁妆那屋,将我外祖母赠我那幅春江图拿来,赠给凌大人。”
玉璋院。
凌隽驰看到卫三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
“大人,这是二少夫人回赠您的礼物。”
凌隽驰拿过来,展开看了眼,“春江图,千金难买。”
这般贵重的画,怕是她压箱底的东西 ,这都送过来了,可见是真的心虚了。
“去挂起来吧。”
“是,大人。”
凌隽驰忽地一顿,“等一下!”
他又重新拿起这张画,拆了画轴,从里面掉出一个极小的香囊。
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块铜钱大小的玉,中间稍作镂空,金丝镶嵌着一块莹白米粒儿大小的石头。
卫三斗胆来看了一眼,“大人,这是何物?咦,中间这小石头,看着像是乳牙。”
“打听一下这幅画除了二少夫人之外,还经过谁的手。”凌隽驰将小玉坠子扔到了香囊里,重新塞回了卷轴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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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是在侯爷院子里挨的三十杖,打到后面板子上都沾了血。
清辉院里,傅禾菀心不在焉地在看,她知道凌大人手里不缺贵重玩意儿,她那幅画,怕也算不上什么厚礼,但好在凌大人收下了,并没有退回来,倒也能稍稍让她宽心一些。
“主子,二公子在侯爷院子里被杖责三十,听说是他自己领的责罚,打到后面板子上都沾了血。”
冬竹脸蛋上都挂着喜色,“还有呢,雪姨娘被禁足三个月,罚月银半年,听说也是二公子罚的。”
傅禾菀轻叹,“宋淮这次倒是聪明了,自领责罚,没敢让凌大人为难,雪娘毕竟是凌大人的妹妹,他也不敢罚的太重,又是在侯爷那边领杖责,虽见了血,怕是也不会重,最多一个月下不了床。”
她却没这般好命,有姻亲关系护着,还不知道凌大人那边,知道了多少,信或者不信,拿的什么主意来罚她。
这时候春桃急急进来,“主子。”
“怎么?凌大人差人过来了?”
“不是,是夫人让将二公子抬到清辉院来养伤,让我同您说一声,现在二公子怕是快到了。”
傅禾菀放下,“冬竹,你现在带着一些人,将偏房收拾出来,算了,怕是来不及了,你将我的床褥被子往偏房挪吧,我这几日去睡偏房!”
“是。”冬竹立刻带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但凡是主子贴身的,都要赶快挪去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