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
儿子昨夜已经说过锦棠,她就是一时没能想明白。”
虞老夫人寒着脸抬头,
“没想明白?
按道理说,你如今是侯爷,苏氏是主母。
我这老婆子若插手你们的事儿,说出去了是要让苏氏被人瞧不起的。
连着我都要被戳脊梁骨。
可我从上次作为惩罚收走了管家权,你瞧她可有半分改变?”
虞老夫人缓了口气,道:
“原本我是想着她脑子明了些后将管家权重新交由她。
你瞧着她那糊涂的猪脑子,我能放心?”
没有管家权尚且如此,有了,岂不是更过分?
虞老夫人睨向虞方屹,
“你也是从孩提过来的,我可曾这样对过你?”
虞方屹叹息,
“母亲,儿子知晓了。
锦棠和归晚……我都会劝一劝。”
虞老夫人不再抬头去看他,虞方屹也不好继续留下了。
他原本是想让虞老夫人能够帮着劝苏锦棠回来,可虞老夫人直接将话给挑明了。
昨儿夜里吵起来的时候,两个人说到了管家权的事儿。
苏锦棠哭哭啼啼地说虞疏晚回来以后就鸡犬不宁。
如今自己主母不像主母,母亲不像母亲,平白就是惹人笑话的。
今日一早自己上朝,苏锦棠也后脚直接走了。
从前苏锦棠可从未如此过,虞方屹是真的头痛。
母亲妻子女儿,他算是一个讨好的都没有。
——
虞疏晚带着可心和苦心一起出的门儿。
领完银子出来,虞疏晚直接给二人一人塞了两张银票。
可心受宠若惊,
“小姐,奴婢要不得这样多。”
“好歹是我身边的丫鬟,不得穿好看些给我长脸?”
虞疏晚懒声,
“拿着吧。”
她余光看向苦心。
苦心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随意地将银票折了折塞进荷包,就继续在一边待命。
虞疏晚的眸光微闪。
她方才塞的银票至少是五百两。
府上丫鬟一个月也就是那么点儿银钱,这五百两可都足够苦心在乡下一辈子了。
苦心……
不简单。
还得再试探试探才行。
三人刚拐进小巷,从四周就悄无声息地出来一群黑衣人。
和上次遇见的那两人不一样,这群人的衣裳统一,眼中满都是杀气,可见是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