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碎碎似的。”
碎碎就很喜欢蹭人,一下一下的,有?时候上班太过疲惫,他只要一伸手,碎碎就乖乖地狂奔过来,脑袋在他手掌下蹭。
乖得要命。
“嗯,想多黏你一点儿。”
聂召的微微踮起脚,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卓哥。”
靳卓岐嗯了一声,“快做好了,饿了去茶几上拿水果?垫垫,我刚才买的切好的。”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靳卓岐顿了一秒,把手里的鸡蛋放进盘子中,关了火侧过头看她。
“干什么?”
“我……想结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靳卓岐说完,她就非常热切地想结婚。
也可能是真的被那个程橙被激到了,她承认,她心有?些悬着。
“你不想吗?你在床上还说好的。”聂召见他没吭声,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靳卓岐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幽怨,轻笑?了声,一手端着菜,一手勾着她的肩膀。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结,流程也得过,年底吧,除夕。”
“聂召,我比你急。”
聂召听到这个日子头皮都紧了一下,这天,好像总是发?生不好的事情。
她还是点了点头说:“好。”
靳卓岐又?不知道怎么的倏然想到,他还没给聂召过过生日。
他只给聂召过过一次生日,就是在18年2月份时,严格来说也不算,那天是二十八号,那时候聂召生病很严重,已?经?到了精神恍惚濒临发?疯的状态,她偏执古怪,整个人的思想都跟平常人不一样?。
靳卓岐下了班也给她买了蛋糕,当甜点吃,她一口也不想吃,甚至发?脾气,坐在沙发?上哭。
靳卓岐只好走过去抱着她,任由她发?泄似的咬着自己的肩膀,想要把皮肉咬开,吞掉骨头。
靳卓岐在那天最后一刻,抱着人赤条条地,冲刺着,汗津津说了句“聂召,我的女孩22岁生日快乐”。
她好像听不懂似的,亲了亲他的嘴角说“卓哥,我爱你”。
她每次精神失常听不懂话?,都会说我爱你。
靳卓岐回过神,聂召就坐在沙发?上捏着筷子吃鸡蛋,手肘撑着桌面,一边往远处看着,一边咬着嘴巴里的鸡蛋吃,看上去津津有?味的。
她很好养,并?不喜欢吃什么精美?的山珍海味,反倒偏爱一些小炒家常菜。
靳卓岐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个很小的弧度,看她吃饭的样?子心里都好像被一股热泉涌满出来。
聂召是真的有?些饿了,毕竟昨晚做了那么多动作,她的体力完全是靠着意志力撑着,禁欲很久的男人彻底开荤,完全没打算放过她才一次又?一次把已?经?晕了的人撞醒。
靳卓岐做了好几个菜,还煮了米饭,京宁的人似乎都很喜欢吃白?米饭。
即便是很饿,还是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聂召问了他一句:“你下午还要去上班吗?”
靳卓岐摇了摇头:“不去。”
他的语气听上去不上班绝不是因为?聂召的这句话?,而是本来就没打算去上班。
聂召放心了,“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吗?我买了电影票。”
靳卓岐点了点头说行。
没有?什么好看的片子,碰巧今天有?一场重映,一部很老的青春港片。
只有?一场,在下午五点二十开场。
俩人出去的早,就在附近转了一圈,不是节假日,街上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奶茶店出了新品的十里江南桂,聂召不怎么爱喝奶茶,只不过街道上桂花的香味实在太重,外加上很有?香墨的纸杯设计,聂召在手机上点了一杯。
尝了一口,跟想象中的味道差不多。
聂召不知道靳卓岐是不是故意的,他衣柜里放着给她买的秋天的衣物,除了那些极有?设计感的款式,褂子什么的都跟他有?用款。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深驼色,靳卓岐是纯黑色,腰间的腰带松散地垂在身侧,显得本就颀长的身高?愈发?挺拔高?大?。
有?风吹过来,聂召缩了下脖子,双手抱着热奶茶,下意识歪过头看向?靳卓岐。
靳卓岐扫了她一眼,微微侧着身子给她挡着风,高?大?的个子把人完全笼罩在身下护着。
“说了今天有?风,是阴天。”
聂召点了点头:“嗯。”
“我不是不听话?么。”
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