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是从地上抠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砖头,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刚刚好,足够让我从这里直接扔到七楼门口了。
我握了握石头,随后右脚向后蹬地,身子后倾,手臂蓄力一挥,将手中的砖头甩了出去。
砖头脱手的瞬间,肉眼可见其表面红温了,我甚至还听到了砖头裂开的轻微声响,在我的注视下,那砖头往更远处飞去,只听得“哐当”一声,那砖头似乎遇到什么障碍,碎了。
四分五裂的碎块有些顺着楼梯滚落下来,我随手捡起一块想要查看,却在触碰到碎块的瞬间疯了一样赶紧脱手。
冷的,这碎块竟然是冷的,冰冷彻骨的那种冷,明明刚刚已经看到砖头红温了,怎么最后掉落出来的碎块竟然会是冷的呢?
等碎块的温度降下去之后我才重新捡起放在手心仔细查看,原本粗糙不堪的砖块表面,此时竟然有一面被打磨得无比光滑,像是被人用砂纸长时间打磨过一般。
这么说这障碍至少有三个,而且我看到那砖头还未到七楼门口就被弹了回来,那可能有五六七八个障碍也说不定。
一个极热一个极寒就已经很棘手,还有几个未知的障碍,那可是一点都不好笑,亏那辟暑大王还笑得一脸和善。
这就是他们三兄弟的基本要求吗,这要求会不会太高了点,我自知以我目前的能力无法通过那几个障碍,只能骂骂咧咧下楼去找豹子精。
毕竟他是目前这座锁妖塔里最希望我能出去的妖怪,找他商量准没错。
路过五楼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梦貘在不在,发现那里还是空空如也,这梦貘本就只出现在梦境里,现在见不到它也算正常,但一想到它把我的美梦和快乐都吃了,我就对那个胖乎乎的庞然大物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转念一想,它吃了那么多噩梦,自己每天都沉浸在痛苦和悲伤中,又莫名对它产生了几分同情,总之,我对它的感情挺复杂的。
“豹豹,阿豹,你开门,我有事找你!”
我压着嗓子连门都不敢敲在豹子精的门口喊他,生怕把那暴脾气的琵琶精给喊出来了,那我可就真的没啥好果子吃了。
可没想到“吱呀”一声,开的却是旁边的门。
我一个激灵立马跳开三步远,琵琶精那个暴脾气怕是真的会把我大卸八块。
可定睛一看,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不是我要找的阿豹又是谁?难道我刚刚敲错了,敲的是琵琶精的门?
想到这种可能,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可是不应该啊,我明明记得豹子精住的是左边的房间,男左女右,绝对错不了,难道这锁妖塔还有互换房间的规则?
“你,你找我做什么?”
有些结结巴巴的语气,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我凑过身去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被豹子精先一步察觉,眼疾手快率先把门关上了。
“阿豹啊,你不对劲儿!怎的从琵琶精的房间出来了?你不怕她再蛰你啊?”
“你记错了,这才是我的房间。”
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难道真是我记错了?我还没没从男左女右的记忆里出来,豹子精紧接着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不重要,阿豹从哪个房间出来根本不重要,解决六楼那几个设置的障碍才是关键。
我把目前的困境同豹子精说了一遍。
“你之前不就是住在六楼吗,你有没有留下什么密道之类的,可以让我直通七楼?”
毕竟豹子精曾经住在六楼,那里他肯定熟。
“你想什么呢?下不得犯上,我要留也是留去五楼的密道。”
豹子精弹了弹我的脑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
我也回敬了他一个同样的眼神。
“哼,你真当我傻啊?你六楼去五楼还需要密道?那不大摇大摆下去就得了嘛。”
就像我如今从六楼大摇大摆下到四楼一样。
“根据你所说的,我推测应该是高温障碍、极寒障碍以及沙尘障碍,就和他们三兄弟的名字对应。”
“会不会这之后还有其他的障碍?”
毕竟那砖头确实没扔到头,后面还有没有谁也说不准。
“大概率没有了。”
豹子精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