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焰那道疤,祝怀夕有些心疼,取来了金疮药,给他上了药之后,自己亲自打来热水,替南宫焰轻轻擦拭了一遍。
南宫焰尴尬道:“这些让谷中弟子来就好了,你何必还亲自动手?”
祝怀夕却解释道:“行医之人,若有见患疮痍、下痢,臭积不可瞻视,人所恶见者,但发惭愧凄怜忧恤之意,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
“谷中弟子来服侍你对他们来说也不公平,他们白日学医治病救人,又或是上山采药,制药。”
“这等小事,既然我能来,何须劳烦他人呢?况且我以前跟我父亲在江湖行医治病救人之时,碰见过各种情况,你这个又能算什么呢?”
随着将南宫焰上身擦拭完,祝怀夕嘱咐他将湿的下衣换下,她会让谷中男弟子给他送一身新的干爽衣服过来。
南宫焰将怀里的几万两银票掏出来,祝怀夕不由道:“你竟然那么有钱。”
南宫焰道:“已经湿了,夕姐,你一会帮我晾干,保管好,这是我全部家当了。”
祝怀夕点点头答应下来。
而后,祝怀夕才去泡了个药浴,驱寒养神,换掉湿了的衣裳。
第二天去看南宫焰时,南宫焰已经发热了。
这是受了金创之伤,伤口疮疡导致的。
战场上,很多士兵都是因为这样的病痛死伤最多。
要是退热不及时,会很致命。
感受到身体不适的南宫焰,终于明白昨晚包宗成为何如此疯狂了。
这一刀伤的太深,昨晚及时上药了,今天还发热,更别说在战场的将士了,他们行军打仗,战场厮杀,又要受怎么样的折磨。
祝怀夕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有点烫,我给你伤口换个药,再去给你熬个汤药,喝了之后休息两天,就退热了。”
祝怀夕处理这些轻车熟路。
南宫焰此时身体不适,少了一些精神。
他想打坐运行内功,却是有点晕晕乎乎,而后干脆听祝怀夕安排,不再操心伤口之事。
他见祝怀夕为他忙前忙后,心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而后问她道:“夕姐,我这伤好了,背后会不会留疤啊。”
祝怀夕打趣道:“咋?你还怕留疤影响你啊?谁会看你后背。而且,一个男子汉,身上没几道疤都少了一丝男人味。”
南宫焰却道:“不,我要做江湖的美男子,留疤这些留给糙汉子们。”
祝怀夕被他逗笑了,只得认真道:“放心吧,等你过几天伤口愈合,我给你擦我们谷内的玉肤膏,不会让你留疤的。”
南宫焰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而后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夕姐,你可曾婚配了吗?”
祝怀夕点点头,而后却难过道:“他,也死在了前段时间的谷内大乱,像你一样,为了护我不被他人绑架,最后被一刀砍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