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如退潮般散去,主心骨已经被这村里的人射断了腿,谅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命和这村里的人去搏。
那村里,明显有会武的!
他们本就是半道上被高大男人拉拢过来的,一起齐心协力捣毁了几个村庄得了不少粮食。
也有像这次一样,全村如铁桶般坚固不可攻破的。
可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竟然有人能够伤到那高大男人!
经由此事流民们都不敢再跟着那高大男人了。
断了腿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去送命?
流民们散的散,各自寻了方向离去,各自拉拢结队下一个村庄自是不提。
何家村内,男人无可忍耐的吼叫声传出。
他们这些流民抢占了何家村,村里原也有留下的村民,但因为害怕各自偷摸上山了。
流民们捞到不少粮食,住了几天。
其中一间比较大的房间被高大男人和一些听他话的流民占住。
男人叫洪金虎,三十多岁,强壮的身躯因为腿上难忍的疼痛而剧烈颤抖。
他忍着痛掀开两只裤腿,一条腿上鲜红泛白,而另一条却乌黑泛青。
明显的区别让在屋里的流民一愣。
“金虎你这是中毒了啊!”
干枯瘦小的老头骇然地盯着他的腿,眼中冒出一丝恐惧。
这村里会用毒,还会用弓箭!
流民们能想到的便只有一种可能,村里有识毒草的猎户!
洪金虎就是猎户出声,只是屡战屡胜让他降低了提防,忘记把打猎的弓带出去了。
而且他算好了距离,就算有猎手,那个距离根本不可能射中自己!
可偏偏!
他看着这双腿,忽然生出一种后怕又愤恨的情绪。
“识草药……他们肯定有解药,六伯,你帮我拿解药来成不?咱们,咱们只是想咬一口吃的,他们却伤了人!”
周围听了他话的人都各自退后了一步。
他们听了他的话去撞门,结果靠前的人几乎都被竹刺扎伤了!
现在找不到大夫,那伤口晾着就是等死!
好在竹刺软,大部分人都是不那么重要的部位受了伤。
他们当然知道那村里极有可能有草药,可人都是那村人伤的,谁敢保证去了刺的不是心脏?
洪金虎看着周围的人后退低头,忍着痛冷哼一声。
都是流民,讲不讲情义的也没用。
他这中了毒的一条腿肯定是废了,但是他爬也要爬过去报仇!
便阴冷地开口,“你们有谁看到那人射箭了?”
流民们有的摇头,有的茫然。
还是最近的一个男子开口,“好像是个被举高的女娃,十二岁左右……”
噗……
那男子被暴起的一拳头捶出一段距离,他家人立马冲上前去抱着男子,怒骂洪金虎。
洪金虎也气得不轻,“劳资腿虽然断了也能打死你!你竟然敢羞辱劳资!”
他实在气得不轻,说到最后声音都变了调。
认定了这男子说这话是想羞辱他。
刚刚想开口帮男子说话的流民们默默退后了一步。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死人。
恰巧,那洪金虎抬头便指向他,凶狠道,“你,去给老子拿药,拿不回来你和你爹都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