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吓得脸色铁青,惊慌失措地起身要走。

“怎么了?”陈璇不明所以。

“那边有个青朝男人,他好像是……”

傅雪口中那个“鬼”字还没说出来,胖妇人忽然打断:“小楠,把面端给客人。”

背洋娃娃的小女孩把正剥的洋葱丢进盆子,随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跑过去端面。

“他就在隔壁烟摊,你看看就知道了。”傅雪惊魂未定地说。

陈璇和朱传航望去,烟摊前面没有人,整条街上也没看见留辫子头的华国男人。

“你是不是眼花?”陈璇鄙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留辫子头的人,真是够有想象力的。”

“光叙二年。”叫小楠的小女孩把面端到桌上,回答了陈璇的话。

什么?光叙?倒数第三个皇帝?

这下陈璇和朱传航也坐不住了。

“小妹妹,你开什么玩笑?”朱传航强装镇定地笑道。

“就是,撒谎骗人是不对的,”陈璇转移话题:“你今年多大?是他们雇你干活的吗?雇佣童工违法,你家人呢?”

小楠晦暗无光的眼睛,在听到一声“家人”后,逐渐有了光,她摘下背后的洋娃娃举起来给他们看:“我的家人可爱吗。”

洋娃娃眼睛忽闪,胖嘟嘟的脸上笑得十分诡异。

傅雪和朱传航都看得心里发毛,想着这小女孩肯定智力不正常,同情的点点头:“好看,好看。”

“有毛病。”陈璇轻蔑笑了声,低头挑起一筷子面往嘴里塞,一块黏糊糊的东西掉进碗里。

是块带血的肉皮。

“啊!”陈璇尖叫,抬头撞上洋娃娃流血的眼睛。

它身上的皮正在一块块剥落,露出嫩红的肉和淡青色血管。

三个人吓得牙齿打颤。

陈璇:“怪,怪物!”

小楠生气了,眼露凶光,嘴唇泛黑,一双手伸向陈璇的脖子。

“她很可爱啊,”身后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能给我抱一下她吗?”

小楠脸色一变,转头看着前来的三人,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异样。

“你喜欢她?”小楠警惕的看着虞清子。

“喜欢,她很可爱。”虞清子微笑道。

陈璇觉得她眼瞎了,这么恐怖看不到吗?她哆哆嗦嗦指着小楠正要控诉,却发现小楠和她怀里的洋娃娃都变回正常的样子。

她碗里那块恶心的肉皮也不见了。

朱传航同样瞠目结舌,无法形容震惊的心情,傅雪则已经快背过气去。

“给你有用吗?”小楠警铃大作,抱紧娃娃,冷冷看着虞清子:“你根本不喜欢它!你不会抱着她睡觉,不会和她一起玩,也不给她洗澡换衣服!”

“小楠,问问新来的三位客人想吃些什么?”烤肉大叔愉快地招呼虞清子他们坐下。

傅雪赶忙站起来:“这里有问题,咱们赶紧回去吧。”

“有问题的是你吧。”虞清子悄悄使眼色,走向烤肉摊,池亦程二话不说的跟上她。

副导演拦住他们,满脸焦急:“虞老师,池先生,你们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逛夜市当然是来买东西,不然逛什么?”虞清子置若罔闻,选了几根烤肠,笑得目光灼灼:“老板,帮我把这些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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