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有原则的大夫,祈酒很讨厌被人这样欺瞒。
更加上,自己明明是个救死扶伤的全面型大夫,怎么传出去,就成了专治女子容貌的美容师了呢。
如此狭隘的看待自己,请恕她实在不
能接受。
祈酒直言不讳,瞬间戳破了所谓清流人家,背后的污糟。
谢赢听后,难掩脸上的失望。柳夫人也是又气又恼,她紧紧揪着手帕,横眉冷对的冲祈酒威胁道。
“祈大夫,你只管看病就行,别的事情管那么多做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眼看着再过两月就要秋选了,我家好不容易在名单上,万不能有失。只要齐大夫,你能治好他要多少钱,我们都好商量。”
原来还是为了利益。
祈酒满是嘲讽的笑了笑,她能理解柳夫人口中所谓的不得已,但同时也对那未曾谋面的柳小姐,感到一丝同情。
“柳夫人说的是,我只管治病,别的与我都不相干,方才也不过闲话几句罢了。夫人尽管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不知小姐可在府上,我现在便可随您过府看诊。”
古代和官宦人家打交道的大夫,都有张自律的嘴巴,柳夫人自然清楚,祈酒不敢出去胡说八道。
她脸色微微缓和,让祈酒上自己的马车,亲自领着人到柳小姐的院子里。
这位柳小姐确实是不受关注,住的院子简陋不说,满屋子连件陈
设都没有,只有个花瓶插着几朵鲜花。
小姐自己更是瘦的弱柳扶风,唯有那张脸生的实在美丽,可也多了一道鲜红的疤痕。
“见过小姐。”
“祈大夫客气了,叫我若杨就是了。”
简单寒暄过后,柳夫人放心的把大夫留下,自己离开。
祈酒感慨着柳小姐的人生,如杨花飘散,无依无靠,心里很是唏嘘。可她嘴上却依旧实话实说,不想白白给了人希望,日后又会失望。
“若杨小姐容貌出众,留了疤确实可惜。我虽是受邀过来医治,但我也得跟小姐说实话,我未必能保证完全治好,毕竟这道疤也有些时日了,希望小姐心里有数,不要太过失望。”
闻言,柳若杨悠悠抬眼看过来。
她伸手先请祈酒落座,自己再虚弱的看在扶椅上,缓缓开口。
“我知道,祈大夫尽力即可,人各有命,自然是不能强求的。况且,我私心里,也并不希望这道疤能好。”
看来这姑娘,被家庭打击的已经开始绝望了。
她不是正头夫人生的,柳家会看不上他也是意料之中。
可要是她能利用好自己的优势,未必不能在宫里打拼出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