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冠冕堂皇的指责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做了什么要对他感恩戴德呢。
以柳拂音对他的了解,真要有什么实证怕不是质问直接一条白绫送走她了。
“陛下这是何意?”柳拂音脸上的笑容一滞,看向他的眸子一颤,满是难以置信和失望。
昨晚上她确实和崔含章在园子里遇到了,那园子里的假山里面是空的,从后侧的缝隙正好能进去,这说起来还怪刺激的,就亲昵了一会儿,不曾想会让人瞧见了。
不过大概率没瞧见他们进假山,不然早就进去查看了,也不知道崔含章处理好那些痕迹了没。
不过只要没人迎面抓住她,她就可以倒打一耙。
“陛下如此说,是认为妾身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吗?妾身不知道是有人说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可妾身也入宫这么些年,陛下还不知妾身是什么人吗?”柳拂音一句比一句伤心,逐字加重。
看她这般底气雍德帝都要以为是自己冤枉她了,可是林氏若不是真看到了也不会过来告状。
见雍德帝不说话,柳拂音微低下了头,似认命般解释:“陛下问妾身昨晚做什么了?妾身用完膳肚子胀气便出去走了走,这后宫除了内侍便是巡视的侍卫,可昨晚妾身在外面也就碰到几个内侍,莫不是陛下以为妾得了失心疯放着陛下这样英明神武的男人不要去找一个内侍?”
这,这确实是不可能。
林氏说是在园子那看到了柳拂音和一男子离开的身影,昨晚上在那边巡视的雍德帝都审过了,确实不可能是侍卫,内侍嘛就更不可能了。
雍德帝沉默,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这心底总是隐隐不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会儿底下的人忽然送了些茶水过来,柳拂音不虞,拿着就喝了起来缓解心情。
角落的熏香尽,宫女连忙换了新的,气到的柳拂音背过身不理他,雍德帝是多疑可没证据也不会胡来,难不成真是林氏因为上次的事记恨才冤枉的?
后宫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只是林青妍她……
罢了,或许后宫的女子都一样。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朕就是问问,你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你说妾火气大?是陛下您来质问妾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您才该喝些水降降火气才是!”
柳拂音张口就是阴阳,雍德帝这些日子在处理边疆那档子事也够烦心了,哪里有心思哄人,刚抿了口茶就直接摔了盏:“你自己好好想想,朕回宫了!”
雍德帝这一气又觉头疼了起来,就想着回去吃那个丹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走了,他是皇帝,就算误会她了也不可能承认的,更何况如今都只是一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
柳拂音在皇帝走出长乐宫之前还是演着被误会的失魂落魄模样,甚至刚才发怒头发都散了几根。
“娘娘,您别难过。”人一走紫苏就来扶柳拂音了,皇帝的怒斥声没掩饰,她刚刚在外面也是听到了的,可她不觉得娘娘有错,只觉娘娘倒霉被小人瞧见才告状了。
柳拂音顺着她的力起了身,拢了拢掉落的几根发丝,抬头似望着雍德帝离开的方向,不过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随着寒风飘落的叶子。
“本宫不难过,很快就不难过了。”
原本不想这么快动手的。
可既然发现了,那就去死好了。
柳拂音说完嘴角就扬起了抹势在必得的笑:“紫兰,去唤崔大人过来。”
隔日,雍德帝忽然又晕倒了,唤了太医来诊只说了气血亏空要大补,什么气血亏,这不就是说他虚吗?皇帝不乐意了直接将人给赶了出去。
好在那民间来的神医还算有用,做出的药吃了便见效。
“陛下,是药三分毒,这药也不宜吃过多。”袁高义斟酌了许久才来了这么句,他甚至朝崔含章露出了求助的目光。
崔含章便也顺势附和了句。
这药用的确实是越来越频繁了,可太医院的都瞧过确实没什么问题,而他用了这药之后也确实神清气爽不难受了,甚至精神头都比之前好:“行了,朕自有分寸。”
或许雍德帝也知道这药不能多吃,可是他不吃会加倍的难受,心痒难耐的,别说晚上没那个心力,这难受的睡都睡不着啊!
就像袁高义说的那样,是药三分毒没错,可等雍德帝后悔的时候他已经病倒了,人直接晕了过去,还发起了高热,太医院诊断也只是说染了风寒。
又到了冬日,染风寒什么的也正常,只是这三天两头的病就不正常了,尤其每病一场人都更虚弱几分,脸色发黑嘴唇发白的,尤其是眼眶周围,和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瞧着也吓人。
这个时候雍德帝处置那位“神医”时对方已经跑路了,“查!去查!”
雍德帝说完就又咳嗽了几声,这会儿崔含章突然进来行了个礼,“陛下,柳大将军失踪的事已经传到京城了。”
倒不是有人刻意传,而是边疆大将生死不明弄得士气弱些有正常,上面还拦着不让管整得底下人愤慨不甘的,不说败了仗可也是有损失的,雍德帝只能着手派旁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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