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季晚仪才起身。

昨夜的事她只记得前半段,后来楼无殷抱着她沐浴、喂饭,她困得睁不开眼,都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天亮前楼无殷又把她从睡梦中弄醒,酣战了一场才身心愉悦地上朝去。

季晚仪忍不住把被子当做楼无殷,狠狠捶打,真想不通楼无殷哪来那么多精力!

莫不是吃了强壮精力的药了?

吃过饭,季晚仪照例要喝避子汤,但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泗春端药来,她不禁疑惑。

泗春突然满脸通红,“大、大人吩咐了不用药,说、说……”

季晚仪脑中突然闪过昨夜的画面。

楼无殷质问她,他还不够怜惜她吗?她晕晕乎乎地答不上来,楼无殷又说知道她不喜欢吃苦药,以后都不让她吃了。之后也确实没把他的东西弄进她的肚子里,每次都在最后关头撤出来……

季晚仪的脸顿时比泗春还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想到丫环们收拾被褥时看到了一床比之前都脏污的被子,她就臊的慌。

“对了,英哥儿呢?”她赶紧转开话题,问道。

“回姑娘话,英哥儿有些没精神,还掉了好多羽毛。”芜秋把鸟笼提过来,有些心疼的说。

季晚仪打开笼门,把英哥儿放出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都蔫儿了。”

英哥儿的小爪子扒着季晚仪的左手食指,抬起头蹭了蹭她的右手,哀戚地叫唤了两声,“美……美人儿……”

“哎。”季晚仪答应一声,“记着昨晚那个坏蛋,下次偷偷骂他,知道了吗。”

她用筷子夹了小块的食料喂到它嘴边,见它照常吃了,爪子也挺有劲儿的,才稍微放心。

“楼大人不待见这小东西,以后大人来了,就把英哥儿提去你们屋里。”她吩咐道。

丫环们自然答应下来。

季晚仪身子不爽利,趴在榻上小憩,思索着竞价赎身的事。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参加竞价。

现在赎金只要三万两,以康熹姑姑和楼无殷的交情,应该会答应的。然后她就提前入楼府去……

可是她既然都能提前赎身了,又何必非得去给楼无殷做妾?

不如借钱赎身,立个女户。一开始或许会比较艰难,但她跟楼无殷的交易还没结束,他不至于一点都不愿庇护她吧?

只是独住的话,到底没有在楼府安全。季家和杜家暂时还没要她的命,指不定哪天就会想了结她这个隐患……

脑中思绪万千,外头有人敲了敲门,泗春轻手轻脚离去,过了会儿才回来。

季晚仪闭着眼问:“谁来了?何事?”

泗春说:“回姑娘话,是沅南姑娘来了,送来两只簪花和她自己绣的东西,想请姑娘指点一二。”

季晚仪睁开眼坐起身,看向泗春手里的东西。

簪花是新的,价格不贵,款式也不新奇,但与她平时穿衣的风格相配,可见挑选的人是用了心的。送来的绣品也不止一两件,有手帕、锦袋、香囊、披帛和云肩,新旧不一。

季晚仪对这位沅南姑娘也有印象,同样是头牌,她以温柔小意闻名,话不多也不爱出风头,不像清高但好胜的汝囡,也不像娇蛮蠢笨的素素。

感受到沅南的诚意,季晚仪拿起那几件绣品细看,针法较乱、成品也粗糙,但看得出来都没有敷衍。

她想了想,便让泗春去回话,问问哪个时间方便,她愿意教些基础的针法。

沅南当即说随时可以,季晚仪便与她约在美人秀时专门用作候场的大房间见面。

沅南是带着针线筐来的。

季晚仪见她没有空着手,更信了几分她是真心想学,不过还是挑了挑眉:“就你来了?其他几个不来?我还特意选了这处屋子,怕人多了绣架摆不下。”

沅南惊讶一秒,随即笑着赔罪:“姝兰妹妹果然厉害,能看出那些是不同人的绣品。我怕太麻烦你,才叫她们先别来,看来是我想多了。”

季晚仪微微一笑,等沅南把其他六个姑娘也叫来,她扫了所有人一眼,就准确地把她们各自的绣品交还到她们手上。

这更让她们惊讶了,纷纷问季晚仪是如何知道的,还问沅南是不是提前告诉了季晚仪,急得沅南直摆手。

“沅南姐姐没有告诉我,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每个人的秉性、习惯、爱好都会体现在刺绣上。”季晚仪浅笑着为她们解惑,“比如喜欢的动物、花纹、颜色。”

她们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发现了对应的小细节,恍然大悟地惊叹:“原来如此。”

季晚仪小露一手,不是下马威,却让她们更加信服。

之后她也不多说废话,以送来给她过目的绣品为例,逐一讲解不足和正确的针法。她还带了一些自己的绣品做示范,简练的讲解和直观的对照让所有人都听了进去,时不时听到有人说:

“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很难呢,现在感觉挺简单的。”

“以前还有人说我笨,我看那人压根不懂绣花!”

姑娘们边说笑边学习,气氛很融洽。

季晚仪知道贪多嚼不烂,教了几个针法后便让她们上手试试。

沅南坐在她旁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妹妹可有想过开一间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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