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微臣打算纳她为妾 (第1/2页)
乾清宫。
皇帝一手持奏折，一手提着朱笔，刚毅威严的脸上带着浅笑，心情似乎不错。
听到楼无殷承认了他有一位红粉知己，皇帝放下奏折，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竟是真的？这可稀奇了，楼爱卿你不是子嗣有碍吗？若是痊愈了，朕就许配一位公主给你。”
楼无殷才起身，复又跪下：“臣家世鄙陋，隐疾无药可医，这辈子都难有子嗣，公主们金尊玉贵，微臣不敢高攀！”
“起身吧，赐座。”皇帝重新拿起奏折，扫了两眼，慢慢皱起眉，视线固定在奏折上，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向来不近女色，朕难得听闻你的艳事。这女子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韩御史接连上了三道折子，说你不干正事、天天泡在画舫里，还说你恫吓了其他朝臣，不许他们跟你抢女人？”
楼无殷坐到御赐的椅子上，面不改色道：“微臣前些日子去画舫都是为了监视定安王和杜潭，皇上您明知晓，何必打趣微臣？”
“那今日你出动锦衣卫保护那女子、甚至任她差遣锦衣卫又是怎么回事？”皇帝微微抬高的声调，终于表露了他把楼无殷叫进宫来的目的：“看看吧，韩御史马上要参你以权谋私、滥用职权呢！”
皇帝把手里的折子丢到楼无殷面前。
楼无殷拿起快速扫了一遍内容，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一份奏折，而是皇帝的眼线呈上来的密报，写的是伊纯郡主大闹画舫、季晚仪与她辩驳斗智的经过。
“熟读律法，有急勇和急智，你这位红粉知己不简单呐。”
这才是皇帝真正的意图。
楼无殷心眼转了又转，面上依旧从容：“她确实不是一般女子，皇上其实也认识她。”
皇帝讶异了：“朕怎么会认识一个灯船女？”
楼无殷拱手低头，“臣无意隐瞒，此女真名叫季晚仪，乃季尚的嫡长千金。”
“季士茗的闺女儿？”皇帝若有所思，“朕记得她似乎许配给了杜家……”
“正是。此事说来话长，据微臣所查，杜家为了能与郡主顺利结亲，在一月多前谋害季晚仪，季晚仪侥幸逃脱、流落画舫，她展示绣品《鹤华朝》那一夜，微臣认出她来……”楼无殷真假参半，说到这适时地停顿了一下，“皇上可还记得，四年前的赏月宫宴，季晚仪指认微臣杀害礼部献上的御宠？”
“哦，朕想起来了。季士茗当时设计害你，正好朕想将你秘密派出京，于是你干脆将计就计被贬……朕有印象，原来是她！”
“是了，是故微臣第一时间拿捏住她，先不说季晚仪与季家和杜家都有牵连，单是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功，就很值得利用。微臣想将她安插进皇太后娘娘的制衣署，让锦衣卫跟着她，是保护也是监视。”楼无殷沉稳地说道。
皇帝微蹙眉峰，似不赞同：“进制衣署？可她如今的身份，太上不得台面了。”
楼无殷接着道：“所以微臣打算纳她为妾。”
皇帝沉吟片刻，“罢，朕信你不会无的放矢，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谢皇上！”
出了乾清宫，日头微微西斜。
到了宫门口，一名狗腿的小太监跑过来：“楼大人要出宫了？奴才替您去喊府上的车夫过来！”
楼无殷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那小太监热情地一直把他送到宫墙外，脸色一收，借着楼府侍卫的遮挡，隐秘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祈福香囊：“楼大人，这是贵妃娘娘给您的。”
楼无殷迅速接过，拢在袖子里的手小心摩挲香囊上细密的针脚，低声问：“她在后宫可还好？”
“大人放心，娘娘一切都好。”小太监小声回答，“娘娘惦记您，马上到您的生辰了，可惜娘娘不能为您庆生，只能给您绣一个香囊。”
“她费心了。”楼无殷给小太监一小块金饼：“好好伺候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