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目的吧?用家产做筹码,用和离做要挟,让自己对她多看一眼。
呵,从前无趣,现在学会了心机,同样令人作呕。
她哪里有一点比得上楚舞儿?
想到明天还要带她入宫,白子渊就更加厌烦。
他带着这样厌烦的情绪过了一整晚,与此相比,另一边的苏绛雪倒是挺高兴的。
明天见了皇帝,说不定能提一提将军府财产的事情。
白子渊摆明了不想还给她,她直接跟皇帝要。
第二天一早,白子渊在王府大门口和苏绛雪一起上马车,脸上仍然是厌恶的表情。
苏绛雪觉得他有病,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嗤笑一声,压根没理他,自己上了马车。
白子渊更厌恶了,自己好心
给她面子,她还要如此不知好歹。
他一上马车,就压低声音责骂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绛雪面无表情:“没什么。”
白子渊心中一股怒气升上来,但想到苏绛雪一定是故意的,就强行忍住,没有开口。
她想引起自己注意?他偏不让她如愿!
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了宫门口,白子渊下了马车,无数侍卫朝这里看过来。
他才深吸一口气,朝苏绛雪走过去,再一次去挽她的手。
却又被毫不留情的甩开。
“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白子渊攥紧拳头,冷声道。
苏绛雪觉得好笑,奇怪道:“你知道什么?”
白子渊看到她笑,更加烦躁:“你故意做出一副不受宠的样子,就是想去父皇那里告状,仗着你苏家遗孤的身份,让他责罚本王,好给你做主。”
“你别再白费心机了,本王愿意看在大将军的份上给你一个容身之处,已是对你最大的恩典。你不要不知足,还妄想通过任何方式,来获取本王的爱!”
苏绛雪听他说的这样信誓旦旦,细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下,嘴角缓缓露出一个笑:“是我的错。”
白子渊见她认错,心中舒服了一些,下一刻却又听她道:
“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苏绛雪微笑道,“我从前不懂事,识人不明,有眼无珠,居然会眼瞎喜
欢你这样的人。”
“今日就把事情全说清楚吧,最近我想通了,你这种人,黑白颠倒,蠢钝如猪,难得这份皮囊还能看,偏偏……”
偏偏油腻的不行,让人恶心。
“你说什么?”白子渊没想到她会这样骂他,顿时拉高了声音。
苏绛雪摇摇头:“不必多说了,你只要记住,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想跟你和离也是真的,不是什么欲擒故纵。你早些把东西还给我,我们一拍两散。”
白子渊原本就不喜欢苏绛雪,这几日更是被她烦得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当她清楚的说出“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当他知道她真的不爱他了,心底却莫名生出一种愤怒。
比她骂他还要更多的愤怒。
白子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不顾周围有人神色异样,将她拉到偏僻处,狠狠甩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是你一直追着本王,要死要活要嫁给本王,仗着自己是忠臣遗孤,逼着本王娶你。若非如此,本王原本可以和舞儿双宿双栖,你现在又要装什么?”
他强势的盯着苏绛雪,身体里似乎有一头野兽一样,马上就要冲出来将她撕碎。
苏绛雪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什么被逼无奈娶我,你真被逼到那个份上,还敢大婚之夜妻妾同娶?还敢大婚之夜将我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