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也是够狠的,见二儿子和他的新媳妇对她不理睬,她并不着急,索性就守在铺子的后门处,一动不动地坐着。
哪怕夜幕降临,寒意袭人,她也毫不退缩,死死地忍受着寒冷的侵袭。
“大河啊,都这么晚了,你娘怎么还没走呢?你快去看看吧。”郑贤儿忍不住说道。
罗大河为了避免被齐氏纠缠,连工都不上了。
如今齐氏竟然死皮赖脸地守在门口不肯离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才不去呢,天气这么冷,她肯定受不了,等会儿就会自己离开了,我们还是早点洗漱休息吧!”罗大河不耐烦地回答道。
郑贤儿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罗大河都不在乎他娘在外面受冻,那她这个做媳妇的自然更不会多管闲事。
第二天清晨,当罗大河准备出门去上工时,发现齐氏依然蜷缩在后门外,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但他并未理会她,而是悄然离开去上工了。
齐氏悠悠转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脑袋像是要裂开似的。
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然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头痛。
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额头时,却发现额头滚烫,仿佛被火烤过一样。
齐氏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感到一阵晕眩,但还是强撑着走到门边,用力地拍打起门来,并大声呼喊着:“大河他媳妇,快开门啊!我好像发热了……”
郑贤儿听到了齐氏的呼喊,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出门去管齐氏。
齐氏敲了半天门见没人理,心里又气又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郑贤儿开门,只好坐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思考对策。
最终,她决定自己去医馆看病,她从怀里掏出昨天郑贤儿赔给她的二百银子,数了数,然后把钱揣进兜里离开了。
齐氏来到医馆,看了大夫之后得知自己果然发烧了,需要吃药治疗。
大夫给她开了两副药,一共花了五十,齐氏心疼地拿出钱付账,然后又额外多付了十钱,在医馆借了个地方煎药喝了。
喝完药后,齐氏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便提着剩下的一副药离开了医馆。
齐氏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心情十分沉重,她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二儿子那里肯定是不让她进门了,而大儿子那里,她更是将人给得罪死了。
无奈之下,齐氏只好先在乞丐窝里将就些日子,等身体好些了,再想办法找份活计养活自己。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齐氏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
她四处打听有没有适合自己的活计,最后找到了一份给酒楼倒馊水和夜香的活计。
虽然这份工作又脏又累,但好歹能挣到一点钱,让齐氏能够勉强维持生计。
这一天下来,她总共才赚到三十五钱,这可真是辛苦啊!齐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重的活儿了,此刻心里充满了懊悔。
她不禁想到,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地宠溺大儿子,更不会对二儿子心怀偏见和厌恶。
如果真能如此,或许她的生活会好过得多吧?
然而,齐氏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过去犯下的错误。
她的丈夫早已将她抛弃,而两个儿子也视她如陌生人,恨不得与她保持距离,生怕她会纠缠不休,扰乱他们的家庭安宁。
如今的齐氏,已成为无人问津的孤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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