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风不敢耽误。
江漓漓看向腕表对着江国海认真道:“现在刚好四个小时,你可以不让我救江时桉,他现在邪祟入体,再过半个小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你还要让江月情拦着我吗?”
季白若一巴掌打在江国海身上:“江国海,我儿子要是有任何闪失,你别怪我翻脸!”
江国海抿着唇,肩膀上隐隐作痛他拉过江月情,对着她摇了摇头。
江漓漓把江时桉身上的符纸拿了下来。
江时桉眼睛赤红发疯似的就要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江漓漓视线淡漠,摸出一张通灵符素手一拍直接贴在江时桉的额头上,声音冷厉:“千叫千应,万叫万灵,吾奉太上老君令,万千邪祟全数离退!”
江时桉额头上的黄符突然自起来,但却未伤及他的皮肤,火光一点点化为灰烬,他头顶冒出一团黑气。
衣兜里的雪球微微张口,那团黑气顺着进了它的肚子里。
江漓漓把烧完的灰放在锅里,又从包里拿出一把师父坟前的坟头草扔了进去。
“把这个给他喝了。”
江佑风接过江漓漓手中的碗,面露尴尬……这碗黑糊的东西真的能喝?
“你要是想让他死的快一些,可以继续犹豫。”江漓漓要了块纱布给江时桉手腕上的伤口包扎着。
江佑风一咬牙,等老二醒了打死他也认了!
过了好久,江时桉微微睁开双眼,对上季白若焦急的眼神。
他声音有些沙哑:“妈。”
“哥你醒了!”江月情挤到江时桉跟前,忍不住哭诉道,“哥幸好你醒了,你都不知道刚才姐姐给你喝了什么。”
江时桉顺着江月情视线看过去,和季白若年轻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抱着雪貂静静地看着他。
江时桉轻轻招手:“过来。”
江漓漓坐到床边,耳边又传来烦人的聒噪声。
“哥你都不知道姐姐一进来就把你绑床上,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月情拉着江时桉的手,一脸关切。
江时桉不着痕迹把手抽了出来,看着江漓漓的眼神柔了几分:“你是我家走丢的那个小妹对吗?”
江漓漓点头。
江时桉摸着江漓漓的发丝:“你小的时候我经常抱你,想必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江漓漓没有回答,视线落在了他手腕上:“这个是哪来的?”
江时桉手腕上戴着一个黄白色的珠串,中间拴着一个佛头,光泽很暗淡。
“这是我买给哥哥的礼物,有什么问题吗!”江月情脸色一变。
“礼物?遗物差不多吧。”江漓漓把珠串拿在手里,感受到微微的灼热感,她猛地往地下一砸。
珠串摔成一半,佛头里面钻出黑色的小虫。
“这是什么!”江佑风从小就怕虫子,他吓得一蹦老高。
“尸虫的幼崽。”江漓漓捏起小虫往雪球嘴里喂去。
“我是因为这个珠串里面的虫子才变成这样的吗?”江时桉缓缓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