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漓抿唇:“我说霍轻宴快死了,最多也就活三个月。”
江时桉愣住,对上江漓漓无辜的眼神不禁失笑。
霍轻宴快死这件事不假,但是整个京市敢当着霍轻宴说这件事的,他妹妹是第一个。
霍家房,霍轻宴坐在房中间,双腿上盖着一个白色薄巾,他眼帘微低,鼻梁高挺,略微苍白的双唇紧紧地抿着,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处处蕴藏着锋利。
“少爷,江家的人来了。”门外的林管家恭恭敬敬说道。
霍轻宴脸上显出苍白的病态,没有丝毫的红晕,穿着纯黑色的家居服,一手捻着佛珠,另一只手翻阅着资料,冷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季白若见到霍轻宴直接说明来意:“霍家与江家的亲事,我们想让阿漓嫁过来。”
霍轻宴那双眼睛异常冰冷:“季姨刚把亲生女儿找回来,就舍得推她入火坑嫁给我一个将死之人?”
“你不会死的!”江漓漓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只要我嫁进来,我保证你的身体会跟常人无异!”
霍轻宴刚要出声,忽然蜷缩着身体眉头紧皱,唇角向下压着,喉结快速滚动,努力压制着从下翻涌而上的气血,猛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江漓漓掐着霍轻宴的脉搏,原本冷静的脸也变得凝重起来。
“先把他扶到床上。”江漓漓表情严肃翻开背包,抽出一张画着银边的黄纸,她咬开指腹指尖血在上面飞快的画着五雷符。
可符纸刚一接触到霍轻宴的身体,瞬间化为灰烬,江漓漓樱唇微张,有些震惊。
“江小姐,我们少爷这是怎么了!”林管家在一旁干着急。
霍轻宴双眸紧闭,额间冒出汗珠,嘴里还不断梦呓着。
“小妹霍轻宴是不是没救了?”江时桉环着胳膊,紧盯床上的男人。
他昨天还怀疑江佑风嘴里说什么在他身上烧符的事情是夸大了,没想到今天就亲眼看到了。
若要放在以前他肯定是不信的,但经历了一次邪祟附体,他知道江漓漓有很大的本事。
季白若看着江漓漓额头微微冒出汗珠,忍不住出声问道:“阿漓,是不是救不了?”
江漓漓摇头:“我能救!”
她只是想不到眼前的事情这么棘手,为了印证她的猜想,江漓漓让所有人都从屋里退了出去。
她把窗帘拉好,脱掉外套只留下里面贴身的吊带,江漓漓手腕微翻,压在小腹处,她胳膊上显现出淡淡的佛珠纹理,跟胎记一样盘在她的身上。
她再次抽出一张符纸,放在雪球口中:“雪球去看看到底什么东西在作祟!”
雪球口含符纸,跳到霍轻宴的身边对着空气呲着牙,面露凶狠。
不久空气浮现出一道黑气,与雪球口中的金光抗衡着,屋里的物件都震动着。
门外三人有些焦急,江时桉紧盯微微颤动的房门,要不是季白若拦着他都要拆门了。
片刻,雪球躺在床上打着饱嗝,江漓漓将它抱在怀中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悬着的一颗心还未放下,她的目光落在她背来的背包上,包里装着的是师父这么多年收集来的法器,师父死后她就收拾收拾一直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