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玉牌贴身放好,陶成就感觉周围的寒冷渐渐退去,虽然没有瞬间温暖如春,但这种寒冷已经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了,惊奇地把玉牌从领口拉出来看,“真神奇,这是什么东西?戴着它,竟然不那么冷了。”
何玉军知道骆征这个时候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有什么效用的,没想到见效这么快,听见陶成叫喊,凝神看过去。“看玉质,似乎是翡翠。”陶成这块玉牌是绿色的,那抹绿色莹润润的,像是春天刚破土而出的嫩芽,透着勃勃生机。玉牌的雕琢十分简单,只有线条,但整体看起来却古朴大气的很,那些线条交织在一起,似乎是神秘的符。
“翡翠晶石,非进化人佩戴可增强体质。”骆征说,转头看严大舅,“舅似乎没觉得很冷?”
严大舅从刚才的惊奇中回过神,看了一眼陶成手里的玉牌,“我没觉得很冷,穿着羽绒服在屋子感觉还有些热。征娃子,外面很冷吗?”严大舅一脸迷茫。
骆征笑着,“舅没有感觉寒冷是好事,进化人向来对严酷的环境有更强的承受力。”
“进化人?是征娃子你口中的天命者,觉醒者?”严大舅一脸惊诧,上上下下摸着自己的身体,没感觉自己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是啊。这一场暴风雪,因为寒冷丧命的非进化人可是不少。”骆征说,盛好了粥,“大家吃饭了。”
吃了饭,众人下楼站在门厅往外面看,外面虽然不是像陶成说的下石头,但天空中一个个篮球大的雪团往下掉,砸在地上噗地散开,也是人类从未见过的奇景。
这种天气显然不适合外出,众人又回到二楼,姚红喝了粥,似乎好了点,但脸孔依然红红的,还有些发烧。骆征取出几根长针,在她身上扎了几下,姚红舒服了很多,身体不再抖了,眼睛里也有了精神。
陶成看着他手里的针,“骆大哥学过中医?”
“我是医生。”骆征回答,把长针收起来。
因为不能外出,众人聚在一起未免觉得有些无聊。
“啊,我记得我还有一副扑克。”陶成把自己的背包翻倒,果然找到一副扑克,众人立刻兴奋起来,提议玩什么的都有。
“骆兄弟,你不玩吗?”
“不了,你们玩吧。”骆征笑着,把夜里得到的那柱墨色翡翠晶石取出来,准备雕刻答应骆衡的蝈蝈笼子。这柱翡翠晶石只有小拇指大小,骆征的意思是要给骆衡做一个坠子,但看形状比例,显然蝈蝈笼子这个设想有些不合适。
骆衡偎在他身边,看他思考,把翡翠晶石拿起来,放在额头上比划着。
“额饰?小衡更喜欢这个吗?好,小衡喜欢什么样子?”
骆衡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笑着比划。
骆征点头,“好吧,不过我做好了,小衡可不许不喜欢。”
骆衡使劲点头,看着骆征取出一把手术刀,刀刃上有紫色的能量,在墨色翡翠晶石上开始雕刻,细碎的墨色翡翠晶石像尘沙一样细细碎碎地落下来。
骆征在腿上铺了一张白纸,墨色翡翠晶石的碎尘很快就铺了薄薄的一层。
用了二十天,骆征才做好骆衡要的额饰。
金色衬托,用二十天精雕细琢的成品自然不是骆征送人的玉牌可比的,正面的浮雕是一副惟妙惟肖的微雕,雕了一百只吉兽,反面是一篇铭,同样用了微雕的手法,10x50的玉面上雕了一千七百五十六字。
骆征收起刻刀的那一刻,墨色翡翠晶石蕴含的能量从被束缚的状态解放开来,空间突然充斥的丰沛能量让几人忍不住扭头看过来。其他人尚好,进化的何玉军和严大舅感觉尤其强烈。
骆征微笑着把额饰戴在骆衡额上,金色和墨色衬得男孩白皙的肌肤更加莹嫩。骆衡眼上的蒙布已经很薄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去除了。
骆衡笑着伸手摸头上的额饰,墨色翡翠晶石接触到骆衡肌肤那一刻,逸散的能量就收敛几乎不见了,何玉军和严大舅也就感觉不到了。
这几天,所有的人都在守夜时候找到过翡翠晶石,但并没有再找到墨色翡翠晶石。翡翠晶石硬度媲美钻石,非异能不能摘取,而没有雕琢的翡翠晶石对进化人和非进化人都和一块石头没什么两样。翡翠晶石成品的雕琢工艺直接关系着翡翠晶石中蕴含的能量流失的比率,他们没有骆征的手艺,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放在背包当做收藏。
风雪一直没有停,地面上两尺厚的雪也没有再增厚,不知道落下的雪都去了哪里。
这些天,也没有人再过来,几人相处久了,相互十分熟稔。姚红的感冒很快好了,第六天的时候,严大舅把第一天逮到剥好皮的兔子拎了出来,众人满足地吃了一顿鲜肉馄饨。
相处久了,众人之间了解了很多。
何玉军是退役军人,陶成还是在校的大学生,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九天,何玉军因为进化,一度十分虚弱,陶成给了他一个包子,然后两人就结了伴。姚红是陶成在他们遇到骆征五人三天前在一个村子里救下的。那个村里的人十分迷信,村里的人坚信年来他们遭遇的灾难都是因为他们触怒了山神降下的惩罚,所以要美丽纯洁的女子献祭,平息山神的愤怒。作为祭品被家人献祭的女子一共有八个,姚红是其中一个。。
姚红是被亲生父亲和兄弟绑缚送上祭坛的,哭泣哀告换不来父兄的丝毫的怜悯,姚红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挣扎着奋力逃了出来,如果不是遇到了何玉军和陶成,她一定会被村人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