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拍了一下那人的头,说道,“将军的心思其是你我能猜测的,把将军吩咐的事情办好就行了。”
说完就追上霍司羽,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刚到将军府门口,就看见一名女子罗裙飘曳,一身嫩绿衣裙随风送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眉如翠羽,齿如含贝,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美得如此无瑕。
看到霍司羽过来,这女子马上迎了上去,“司羽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霍司羽也微微弯腰,“臣见过公主。”
什么,死鱼?他居然叫死鱼,难怪是个死鱼脸。想到这儿,赵南星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女子这才注意到站在后面的赵南星,“司羽哥哥,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不过就是一个俘虏罢了。”
赵南星一听,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神气什么啊。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霍将军,王上口谕,让你回府之后马上进宫觐见。”
“是了,司羽哥哥,父王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和我一起进宫见父王吧。”
进宫后,西寮王遣退了寝殿里的众人,只留了霍司羽一人。
西寮王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空洞的瞳孔泛着灰色,静静地靠在床榻边上。
“司羽,朕自知时日无多了,西寮国的安危就靠你了。”
“不,王上,臣相信王上的病情一定会好转的。”
西寮王有气无力的笑了一声,“你就会宽朕的心,朕的身体情况自己心里清楚。你也是朕看着长大的,霍老将军把你培养的很好,把西寮国交到你手中,朕很放心。朕希望在明喆即位后,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他,多多提点他,不要让西寮国的未来葬送在他的手上。”
“臣一定不负王上所托,尽心辅佐殿下,保护西寮国的安危。”
“咳咳,有你的这句话朕就安心了。你去把清遥叫进来,朕有话和她说。”
霍司羽出门把韩清遥叫了进来。
“既然王上有话要和公主说,那臣先退下了。”霍司羽行了礼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司羽,这件事也和你有关。”
霍司羽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韩清遥,只看她低下头,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容,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司羽,朕看得出来,清遥很喜欢你,朕想做主给你们赐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霍司羽立马跪在地上,“王上,请恕臣不能遵命,现在时局动荡,兵戈扰攘,臣岂能在此时考虑儿女情长。”
“司羽,你先不要着急拒绝朕,你再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霍司羽起身,“臣告退。”
韩清遥坐到床上,扶着西寮王的胳膊,眉头一皱,“父王。”
西寮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手,“清遥,你先不要着急。”
霍司羽刚回到将军府,宋泽就迎了上来,“将军,那个女人怎么办?”
“你去把她带到大堂来。”
“是。”
赵南星一进门就看见霍司羽在擦他的剑,因为背着身,赵南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漫不经心的一句,“宋泽,你先下去吧。”
“喂,你叫我来干什么?”
“你最好给我放客气一些,你只不过是我得奴隶而已。”
“喂,你左一个奴隶,右一个奴隶,你懂不懂得最基本的尊重啊。”
霍司羽继续擦他的剑,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我不叫喂,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主人。”
“去你的主人。”赵南星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向霍司羽刺去。
霍司羽从背后一把抓住赵南星拿匕首的手,另一把手拿下匕首,然后转过身把赵南星钳制在自己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你真以为你可以伤的了我么?”
然后一把把赵南星推倒在了地上,宋泽听见动静赶紧冲了进来,“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把她关到后院,让她去种金鸡纳树,什么时候种出金鸡纳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
赵南星猛地站起来,“什么,金鸡纳?这种草药只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地方,这儿干旱少雨,冬天气候又寒冷,怎么可能种的出来嘛。我只是医师,又不是园夫,我才不种。”
“你要时刻记得,你只是个奴隶,没有谈判的余地。如果你不种,那你写俘虏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我可不敢保证。”
赵南星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竟然用东洛国施斌的性命威胁我。晌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我种。”
霍司羽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说道,“很好,宋泽,带她去后院。”
赵南星一脸不服气地去了后院,哼,真真是个死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