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程曼宁就让赵南星陪着她去抚安城外的山里游玩。
赵南星和程曼宁刚出了宫门,就看见程景尚也站在马车旁,原本脸上的明媚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他也在?”
程曼宁抱上赵南星的胳膊,“哎呀,南星姐姐,你不要生气嘛。我们这儿只有几个女人,二王兄去可以保护我们嘛。”
程曼宁拉着赵南星上了马车,对着外面说,“好了,我们走吧。”
程曼宁看着相顾无言的二人,感觉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刚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就这样,车内一路无言地到了目的地。
程曼宁率先跳下车,用眼神示意程景尚去扶赵南星下车,但赵南星看都没看程景尚,自己下了车。
程景尚尴尬地收回了手。
程曼宁心里哭笑不得,这俩“冤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赵南星越过程景尚,拉起程曼宁的手,“曼宁,我看那边的风景还不错,我们去那边吧。”
刚走了一段路,程曼宁就摔了一跤,弄脏了衣裙。对跟着的两个侍女说,“你们陪我去车里换一下衣服。”
说着,还给程景尚使了个眼色。
现在,就只剩下赵南星和程景尚两个人了。程景尚刚要说什么,赵南星却不管他,径直的向前走去。
程景尚正要追过去,突然“啊”地一声。
赵南星只当是程景尚的恶作剧,头也没回,“程景尚,你又要搞什么啊。”
可是,紧接着却传来了程景尚痛苦的惨叫。
赵南星回过头只见程景尚的脚腕处都是血,赶紧跑过去看,原来的猎人的捕兽夹被程景尚不小心踩到了。
赵南星找来两个木棍,一点一点地撬开了捕兽夹,被夹住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
程景尚疼的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五官也因为疼痛,扭曲在了一起,咬着牙说道,“我的脚不会废了吧。”
“不会的,你放心吧。”
这时候,程曼宁也换完衣服回来了。看着程景尚痛苦地坐在地上,脚上还都是血,焦急地说道,“南星姐姐,二王兄这是怎么了?”
赵南星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了两条布料,按到伤口处,对程曼宁说,“曼宁,你来按住伤口,我去找些草药。”
很快,赵南星找了草药回来,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草药,就敷到了程景尚的伤口上,包扎了起来。
程曼宁疑惑地看着正在包扎伤口的赵南星,“南星姐姐,你会医术?”
赵南星也有些诧异,自己是怎么懂得草药的用法的,难道是失忆前有学医的经历?不过现在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快,把二殿下扶到马车上,我们得赶快回宫。”赵南星着急地说道。
太后、王上、程柏鸿正在太后寝宫的大殿里聊家常。
一个奴才快步走了进来,弯腰作揖道,“启禀王上,太后娘娘,二殿下受伤了。”
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那叫太医了吗。”
“严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到了程景尚的寝殿内,太后看着程景尚脸色苍白,眉头也皱成了“川”字形,心疼地握着自己儿子的手,“尚儿。”
程景尚强忍着疼痛,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母后放心,儿臣没事。”
王上对太医说,“严太医,景尚怎么样了?”
“回王上,二殿下被捕兽夹伤到了脚踝,幸好南星小姐及时用药,包扎了伤口,否则伤口浓疮发作的话,二殿下的脚恐怕就很难保住了。”
王上看着站在一旁的赵南星,“南星,你懂医术?”
不等赵南星说话,程柏鸿先回了话,“回王上,南星的父亲在他们镇上也是一名医师,南星从小耳濡目染,也就懂得了一些医术。”
王上又吩咐严太医,“要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二殿下的伤治好。”
严太医行礼道,“是,老臣明白。”
程柏鸿说道,“王上,太后,既然二殿下无恙,那老臣也告辞了。”
赵南星赶忙说道,“姨夫,那我去送送您。”
随后向王上和太后行了礼,就跟着程柏鸿出了门。
“姨夫,您说我父亲是医师,我受父亲的影响,也懂一些医术。可我患了失魂症,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我怎么能记得草药的用法,也懂如何包扎伤口?”
程柏鸿淡然一笑道,“失魂症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虽然会忘了以前自己经历过的事,但学过的学问却可以记得。”
紧接着又安慰赵南星道,“好了南星,你放宽心,就安安心心在宫里待着,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患了失魂症。”
赵南星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有一天,赵南星去太医局给程景尚拿药,结果迷路走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门前,抬头一看,上面写着“藏馆”几个大字。突然,赵南星一拍脑袋,对啊,太医局里几乎囊括了天下优秀的医,里面肯定有治疗失魂症的方法,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赵南星刚想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太医就过来了,“小姑娘,藏馆除了太医局的医师,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