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有些...不舒服...”
看着羡容忽然间面色苍白,神情痛苦,可把阅历尚浅的小徒弟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就朝门口杵着的两位求助。
后者一见这情形,心叫不好,年纪稍大的那个丝毫不敢耽误地就去找大夫。
留下两个不知所措的菜鸟呆在原地。
羡容捂着胸口,继续添油加醋:“两位哥哥能否通融…这里实在是让我…让我喘不上气…”
许是因为她的演技太过逼真,也或者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个菜鸟措手不及,他俩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就背起羡容朝外面奔去。
一迈出那小黑屋的大门,外面的景象让她吃了一惊。
这竟然是某个人的房!那关押自己的小黑屋便是这间房的密室了。
一边维持着自己虚弱无力的现状,骨碌转悠的眼球暴露了她正留心四下所见的境况。
出了这间房,这两人背着自己绕过回廊,边见一处开阔的院子。
不,那已不是庭院的规格。那是一处可见成型的演武场!
羡容不知觉瞪大了双眼,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到了。
原来自己在暗室里恍惚间听到的金戈之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啊!
两人的脚程极快,还没等羡容将这地方细细打量,转眼间就已到了这策剑山庄的行医之处。
原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武夫,没成想这里的大夫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老者从善如流地把上她的手腕,边闭目边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倒急得另外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倒是没有什么急病,只是姑娘胎里不足,身体自然弱些。”不多时,那老者便得出了结论,“至于这心口疼,许是急火攻心,好好将养着就是了。”
听到这话,旁边站着的三人这才放心下来,到外间议论许久,羡容从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才知原来上官泰此时并不在山庄。
没了上官泰的干涉,羡容才有机会待在医馆休养。
这对她可是个大好的机会,本来以为自己最多就是能看一眼这里的地形,没成想却让自己钻了这个空子。
但她并不知道上官泰何时会返回,看来自己要抓紧这次机会了,这又是一大难题。
老者把完了脉,又是开药,又是亲自熬药,这一耽搁就到了夜幕降临。
一直在她身边看守的两个兄弟俩也倒知道避嫌,等到了入睡时间就自觉地出了门。
浓厚的药材气味萦绕在她的鼻尖,熏得她昏昏欲睡,好在这房间的窗户是可以打开透风的,丝丝冷风悄无声息地吹进来,让她的头脑暂时清醒了些。
“吱呀”,老朽的窗框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扣扣”
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像是指节叩击在木头上发出的。
羡容显然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几乎要吹散在冷风中的信号,她的心跳瞬间加快,直觉感觉到了不对劲。
狂乱的心跳撞击着心房,她一步一步地朝着窗口挪过去。
“哐当”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力气极大地扣在了窗框,这一下突如其来惊得羡容浑身一哆嗦,转头就要冲过去拿一旁桌上的铜质烛台。
“别怕,是我。”
羡容的动作瞬间定住,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僵硬颤抖地转过头,只见赵敬梓利落地翻身进屋,直到他站定在她面前,羡容还处在震惊中迟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外面的守卫都解决了,现在外面看守松散,我带你出去。”
直到他带着她走出医舍,羡容忽然想起了他们二人上回见面时的争吵,后知后觉才有些尴尬,看着身前高大的背影神色复杂。
许是因为夜已深,外面几乎完全寂静无声,只有他们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静得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