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些猫猫的作用,这几天鹿鸣楼的生意更火爆了一点,完全消弭了公孙下马楼回击带来的影响。
且由于猫猫数量有限,多得是人一早赶来抢位置占名额的。但滑稽的是,有的人天生不受猫猫待见,来得早也没用。
比如崔士元,没有裴浅酒暗中相助,他根本吸引不到猫猫。
于是下完注他就目光一直往楼上瞥,见晏云飞下来,他问道:“裴家妹妹现在空么?”
晏云飞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呀,就是问问狸奴的事。”崔士元急道,“裴家妹妹能把狸奴训练得这么好,肯定经验丰富。”
“哦,原来是这个啊,那方便的。”晏云飞道,“而且她已经让掌柜去把剩下的猫放到一楼了,你这时候走开可亏了。”
崔士元心说亏啥啊,我都抢不到。
“真是邪了门了,你那天怎么就那么受狸奴欢迎?”李庆春怀疑道。
崔士元梗着脖子道:“当然是因为老天都看不下去你了,天要你输,你不得不输。”
李庆春一脸便秘的表情。
崔士元怼完李庆春,立马跑上楼去。
裴浅酒正在观看对局,只听崔士元在楼梯口喊她:“裴家妹妹,你能拨冗借一步说话吗
?”
晏君知敏锐转头,眼中冒出了一缕杀气。哪里来的混小子,随随便便叫别人未婚妻过去,这么没教养。
晏同归也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
崔士元后背一凉,只觉一头雾水。
裴浅酒闻声过来:“崔小郎君有什么事吗?”
“嘿嘿嘿,裴家妹妹,我就想问问……猫的事。”崔士元隐晦道。
裴浅酒懂了,低声道:“那日给你的草是小荆芥,此物最能引猫。”
“噢!”崔士元恍然,“多谢裴家妹妹了,对了,我们正在下面押注,你要不要押一局玩玩?”
裴浅酒沉思少许,喊住江平:“平叔,你在楼下也设八副棋盘,将楼上的战况及时转达下面。”
“还是裴家妹妹你想得周到,真为我们着想。”崔士元感激道。
这样他们就不用苦等结果了,而是能实时看到进度。
裴浅酒笑道:“举手之劳,崔小郎君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崔士元摆摆手,随即转身下去。
“跟你们说个好消息!”崔士元激动道,“裴家妹妹决定让人在一楼也摆八副棋盘,转达上面的棋局!”
李庆春道:“这裴三娘子真是个体贴人啊。”
晏云飞莫名骄傲道:“我堂嫂是知
达礼的大家闺秀,当然周到体贴了。”
“那也是你堂兄的,你嘚瑟什么呀?”崔士元不解道。
晏云飞一噎,辩解道:“我,我替堂兄高兴啊。”
楼上的晏君知下着棋、撸着猫都听到这话了,心说回头得教教这小子怎么做人。
于是他加大了进攻火力,十个回合之内拿下了方炯阳。
方炯阳拿棋子的手都抖了,这一步愣是走不下去。
“我,我输了。”方炯阳投子认负。
晏君知抱着猫起身下楼,裴浅酒眼皮一抖,忙追过去:“殿下,你别把猫抱走啊。”
谁料晏君知反手牵住她的手:“别说话,跟孤走。”
裴浅酒一脸懵逼地被他牵着下了楼。
“哇哦!”晏云飞几个纨绔惊讶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