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你自己的住处去。”裴浅酒道。
“孤抱着你睡,快睡吧。”晏君知哄道。
裴浅酒嘀咕道:“被你抱着我哪还敢睡。”
“什么?”晏君知语气有点危险。
“我是说被你抱着我哪睡得着。”裴浅酒忙改口。
“这么激动?”晏君知又抱紧了点。
裴浅酒挣扎道:“你别再靠近了。”
晏君知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着她,热气喷在她的脖间:“阿酒,你在怕什么?你还不相信孤吗?”
裴浅酒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殿下,你给我点时间,容我想想。”
“好。”晏君知把她翻过来正对自己,“睡吧。”
裴浅酒还真渐渐安心睡着了,连晏君知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而晏君知在见裴浅酒睡熟之后,便悄悄起身下床,返回县衙去了。
虽然只是抱了一会,可晏君知的心情却极好。
“以阿酒的性子,既然说出要想想的话,那必然是深思熟虑了。”晏君知美滋滋地想着。
在晏君知沉迷温柔乡时,晏同归的心情却是极差。
“先生,依你看到底是什么人捷足先登?”晏同归道。
长孙迢沉思道:“按理说殿下与那群犯官的对话,
只有你和他们知道,而你又全程保密,不应该被第三方知晓。除非当场有个武功极高之人窃听。若排除这个可能,那就是大军的行进方向给了某些人启发。”
晏同归道:“会是谁?”
长孙迢道:“丹阳县令手中的东西对青蛟帮和魔教最不利。”
晏同归沉思道:“孤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先生你不觉得晏君知全程都太冷静了么?”
“若是齐王殿下所为,那他绝不会亲自出面交出这份账本,极有可能会借卫大人之手。”长孙迢道,“殿下只需盯紧卫大人即可。”
“不错。”晏同归深以为然,“丹阳县令之死若真是晏君知的人导致的,他是绝对不会不打自招的。”
“可若是魔教之人所为,事情反而更复杂。这份账本对他们不利,他们必定会第一时间销毁。”长孙迢道。
晏同归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灵光一闪:“这丹阳县令就当真甘当替罪羊?他岂能不藏一本真正的账本?”
“殿下心思缜密。”长孙迢恭维道,“既如此,殿下速速派人去监视卫大人,并秘密搜寻县衙,看看有无大军遗漏之物。”
“对!若能找到真的账本,孤才有了驾驭江南官场的
绝对筹码。”晏同归当即命人去办。
长孙迢眼中暗芒一闪,若真让晏同归控制了江南官场,那他的势力当真如日中天了。
可晏同归的野心远不止于此:“真的账本同样记录了青蛟帮和魔教的罪行,只不过没有假账本那么严重,但也足以让孤抓住他们的把柄了。”
长孙迢早有所料:“殿下是想与青蛟帮和魔教合作?”
“合作?孤什么身份?需要屈尊降贵与江湖草莽合作?他们只配为孤所用,成为孤手中的刀。”晏同归睥睨道。
“殿下宏图壮志,属下佩服。”长孙迢低头拱手。
“你我之间就不要这么客套了。”晏同归拉着长孙迢的手,“先生洞察人心,与青蛟帮和魔教接洽之事,孤想托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