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晖微挑着眉的样子,总是带着一丝与众不同的狡黠,就像一个正在思虑着如何将面前的猎物捕捉到手的黑猫,一步又一步地迈着优雅的猫步,然后出击,一口将猎物咬杀。

只是现在,魏纶展看着林凡晖挑眉看向自己时,心底却只余下一片冰凉和杂乱,如同落满白雪的平地,上面遍布着纷乱的脚印,看上去脏脏的,却又透出一丝难言的寂寥,而现在唯一的一个可以抚慰他的人,正坐在他的对面,就那样笑着看着自己。

林凡晖的话还在继续,“您怎么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管这么看都是玩玩而已吧,怎么可能会认真呢?”

魏纶展生硬及其干涩地出声,就像是被放了好久已经受潮得看不清原本模样的老唱片突然被迫放歌一样,低哑而难听,“可是……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声音里纷乱缭杂的情绪沉得如巨石一样,出口之时就直接坠入到地面,似乎什么都激荡不起来,当却将什么都震高到一切真相的上方,或许里面蕴含的情绪……就连这句话的主人……也无法明晰……

整个休息室里,诡异却又很合逻辑地陷入了死一样的平静,唯有的两个人就这样不动,亦不言。

终于,林凡晖低低地笑出声,他低垂着头,身体微微弯曲,脊背弯成一种被迫经受极大压力而扭曲的弧度,声音带上一丝就连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涩苦。

他慢慢地开口了,一字一顿,似乎这句话的开口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是什么给你造成了这样的错觉……呵,真是可笑……”

这句话就像最后将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系的鬃毛割断的凌风,至剑的陨落就是一切毁灭的开源。

在林凡晖开合的口还未闭上之时,魏纶展惊异地抬头,眼中一直酝酿的黑色不断盘踞,如毒蛇一样,在此刻全然化为了浓郁而稠密的沼泽,要将所有人淹溺在其中,一点点地漫过人的鼻腔,倒灌进那人的身体,让他窒息痛苦而死,让他再也逃离不出自己的掌控……

但是被这双让人惊惧的黑色眸眼注视的人却因为低着头错过了这一幕,而心中的兽在狂叫的魏纶展也未能够发现对面人身上所渲染出来的极致悲哀……

“嗯……!”林凡晖的下颚被一只手大力扼住,强硬地被迫猛然抬起头,还未合上的嘴被另一张散发出灼人热度的嘴含住,另一只手压住他的后脑勺,随即那人的身体强势地覆在他的身上,还未等身下的人反应过来,就一只脚强硬地压在林凡晖的腿上,制止住他任何放抗的机会。就像是和雌狮□的雄狮,会强势地骑在雌狮上,并用自己的双颌咬住对方那最脆弱的颈部,牢牢地固定住雌狮,无论这个过程中对方是多么的痛苦,都不会放开,直至结束……

如同野兽一样,没有任何怜惜,没有任何人性,只有粗鲁,只有**……

魏纶展死命地撕咬大力地吮吸着身下人的双唇,用尽全部的力量,他的大脑就像是被人强硬地抽空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就是身下的这看上去那么诱人的双唇,说出让他感到无比痛苦的话,那么只要将着双唇堵住那些话就说不出来了,对吧?

魏纶展将林凡晖的双唇挤开,强势地攻入,就像是攻略敌对势力的领地一样,不留任何余地,直捣穴地,深深地纠缠。

一个强迫,一个被迫,两人舌头的交缠不像是一种爱人之间的爱抚,而更像是一种厮杀,毫不相让,充斥着的只有暴力,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

在魏纶展想要更加深入时,被他突然的动作导致着有点发怔尚未回神的林凡晖,恍然回神,紧颦着眉,看着魏纶展明显已经有点失控的眼眸,在那眼底翻涌着的是无底的黑色熔浆。林凡晖眼中冷厉的光芒更加清晰,他最厌恶的就是被人胁迫,即使……那个人是……魏纶展……

眼中的光华更加冷凝,林凡晖也不顾及自己的舌头,直接关闭牙床,狠狠地咬了下去,霎时间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搅合的口腔之内弥漫开来,让人觉得刺鼻。

“嗯……”魏纶展皱了皱眉,疼痛让他不悦,但是口腔内的血腥却也更大程度地刺激了他的感官,男人从来就是一个追求感官刺激的生物,在**面前一切都是虚无。

魏纶展置放于林凡晖身上的压迫力道更加巨大,他的呼吸更加粗重,在整个空旷的休息室里,只可以听闻舌尖交弥的水渍声和愈加粗重的呼吸,一声又一声。

魏纶展只觉得好甜,像是一个一直关闭的桃源被自己打开了,那么美妙,再深一点,再深一点,他就完全属于自己了,就再也逃不开了……

可是……他忘了,现在被压在他身下的人,永远不会是无力的雌狮……

突兀之间,魏纶展的所有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空气在这一刻也停止了运转。

魏纶展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在自己的颈项处最贴近大动脉的地方传来了一片冰凉,对比着现在自己明显升高的体温,是很微不足道的感觉,但是却又那么寒冷,直直的渗入到他的骨髓深处,让自己的身体僵硬在那里。

多年来的黑道生涯,告诉他这种感觉是什么,这是金属专有的质感和温度,用人的体温永远捂不暖的东西,只有鲜血才能够给它带上一点决然的色彩。而且,魏纶展知道现在这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很锋利,锋利到只要自己稍稍移动一会,立刻,就会划出一道很漂亮的红色……

魏纶展眼底恢复成一片静怡,那是被深深压抑之后,最后只余下的灰烬,魏纶展笑着微微侧着头,这个角度可以很好地看到那张脸,那双眼睛。

转瞬之间,那把刀子很轻易地就划破魏纶展的皮肤,割入到魏纶展的血肉中,细密的血珠慢慢地渗透出来,沿着刀身滑落,极美而妖异的一幕。

感觉到颈部微微地刺痛,但是却毫不在乎地看着那双眼眸,却在那双眼里只发现了漠然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魏纶展的唇微挑,呐?林凡晖……你是不是也和这刀器一样,永远不会带上我的温度……

“不要动,我可不想手上沾染上魏少的性命。”林凡晖的语气很平淡地说道,他的手很稳,没有意思颤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似乎自己现在只是如刚才一样,用着手里的这把刀在削着香梨。

魏纶展低低地笑出声,是那种很压抑的笑声,充满了永远理不清的情绪。

林凡晖淡淡地瞥了一眼,“从来没有人能够胁迫我做任何事情……从来没有……”掷地有声毫无余地的语调。

在林凡晖的话音完结之际,魏纶展的笑声也骤然地停滞了,魏纶展慢慢地从林凡晖的身上起来,慢条细理地理了理自己有点凌乱的衣袖,转眼间,他就依旧是那个魏少,那个冠华的总裁。

在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之后,魏纶展没有再看深陷在椅子里的那个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门渐渐被合上,过了半响,突兀地听到了一声巨响,那是人的血肉激烈碰撞到某种坚硬物体上的声音,就像是有某人用自己的拳头猛力撞击到墙壁上的声音……

看到已经完全关上的门,林凡晖一直□着的脊梁慢慢地弯下,一手盖在自己的眼睑上,低低地笑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晖睁开眼,看了一下周围,那个自己原本削好的香梨在两人挣扎的时候,已经被带倒在地摔得粉碎,汁水四溅。

目光麻木地朝前移动,看到了魏纶展带来的那个甜品盒还好好地被放在桌子的另一端,林凡晖慢慢地走过去,将纸质的精美盒子打开,浓郁的奶油香味就弥漫开来。

林凡晖抬起手,就用着自己手上一直执着的那个水果刀,随手挑起了一点奶油,伸出舌头,舔舐。

不知是自己舌尖上的血腥味,还是刀上面还未干涸的血迹,林凡晖觉得自己只吃到了血的腥味和粘稠,完全没有奶油的甜美……

林凡晖手中的刀子颓然地落地,落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压抑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真的……好难吃……”

终于结束了……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很疼,疼得让人想哭……疼得好像心都不在了……

心好疼,那么不想的话,那是不是就不疼了……

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还好,不是很虐,是吧……月崽果然是亲妈体质!

嗯,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怯怯地看着你,无力地扶额,好吧,我保证就这一章会虐点,之后会好很多,大概吧……抬头望天……

话说,这么色相味俱全,而且又肥厚的一章,你们真的不留评吗?眨着星星眼看着你们手里的花花~~

由衷地感谢下留言的亲们~:溺死的鱼 到处乱走出门了花花gsile绿松石在在宝贝空空阿g!炒冬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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