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从训练场回到房间,把门上了锁,猛的松掉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他慢慢走到客厅的茶几前面,突然大吼一声,把茶几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白墨!你欺人太甚!”

半个小时以前,偃在训练场遇见了原来的队友,他想避开,但是没避过。

实际上,人家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问偃,为什么还在基地里,他们知道的收到了hf邀请函的小队全都已经走光了。

偃无话可说,像“我突然不想去了”这样的谎话说出来是不会有人信的,除了白墨,恐怕没有猎人会不想去hf,难道要实话实说,说“我的搭档根本就不承认我是他的搭档,根本就不愿意和我一起去hf”?

偃几乎是僵着脸,跟他们打了几个哈哈,话没说几句,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虽然那几个朋友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很有眼色的告辞了,但是偃还是气坏了。

他想起那天听见的白墨的话。

他说:每一次在战斗中我看着他那么废柴,跟我没有一点默契可言,枪又打不准,指示方位前言不搭后语,我烦躁到了极致,到了憋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没人可杀我只能去砍蚀虫的时候,进化就来了。

他拿他和苏长安相比,然后把他贬得一钱都不值。

偃知道自己不如苏长安,他战战兢兢地站在白墨身边,机关算尽地讨好他,不过是希望做个苏长安的替身,得到一些自己应得的东西罢了。只是没想到,整整一年,他不仅连替身都算不上,反而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偃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直暴。

如果没有hf,如果白墨肯跟他去hf,也许即使是被当做小丑,偃也会一直忍着,如同白墨说的那样忍着,但是现在,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你那样的爱苏长安,怀念他的一切,没有他就不行。

可惜苏长安已经死了。

既然那么怀念,不如就送你去见他吧。

偃血红的眼睛瞪得滚圆,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最近这几天,整个丰城加收周边的区域,蚀虫都很少,猎人的研究机构有点不明所以,又以为是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之类的,个个如临大敌,数天里下了几道通知要求猎人们轮值时要加倍小心。

白墨不置可否,偃则是眼珠子转了又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实际上,丰城的蚀虫之所以这么少,仅仅是因为苏长安回来了。

这孩子回来以后,还没想好怎样出现在白墨面前最不引起别人注意同时又能给白墨最大冲击,所以白天冥思苦想,在苏哲那里插科打诨,晚上就撕开个口子钻到暗面,把区域里的蚀虫折腾的哭爹喊娘。

然而这一天,苏长安正要向往常一样跑到另一边去欺负一下那些害虫们,便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问题,应该是由于心头血,他感觉到了白墨那边发生的事。

他以前,也曾经在白墨情绪激动的时候有所感觉,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心跳的很快,一下一下像是打鼓一样,通通通地撞击着胸腔,恨不得要跳出来。

苏长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下心神,开始感受白墨的位置。因为他也在丰城,距离很近,所以能够比较准确地感觉到白墨所在的地点。

位置确定后,苏长安拉开暗面的屏障,通过暗面的通道迅速移动到了白墨的所在地。

第一颗子弹擦过头皮,白墨告诉自己,这个废柴又废了,现在连瞄准都不会了。而当第二颗子弹钉进他的肩膀,带出一蓬血花的时候,白墨才反应过来,偃是在瞄准他。

“偃,你有病吧!”白墨怒道。肩膀的上限制了他右臂的行动能力,而偃指示方位的声音也断了。

“白墨,是你逼我的。你看,你一直嫌弃我打的不准,实际上,如果我能打得更准一点,现在你已经死了。”偃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仪器的问题,居然显得有些扭曲。

“你疯了吗?”白墨说,他在战斗中,鲜少跟偃说话,一般都是闷头打杀,如今这样停止战斗来对话,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呵呵,”偃突然笑了:“没有眼,你就算再强,也只能死。你那么看不起我,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吧。”

白墨已经不再去听他说话了,他屏息感受着周围的动静,仔细回忆着每一次蚀虫攻过来时空气流动的细微变化。

偃已经疯了,白墨根本不想去深究他究竟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只知道,在他跟苏哲坦诚了一切之后,他不能死。

他说过他会等着苏长安,这一次他可不能食言,要不然就真的信用扫地了。

七杀扭曲着的白色光刃突然暴涨,白墨把七杀换到左手,执剑而立,巨剑在头顶轻轻地画起了圆。他的动作不大,速度也好似很缓慢,然而片刻之后,七杀带着紫边的白光渐渐弥散开,围绕到白墨的周围开始旋转。

随着这个直径5米左右的漩涡形成,几头扑过来的蚀虫被绞了进去,瞬间化成血雾。

七杀的这个漩涡,本来就可攻可守,以前和苏长安一起战斗的时候,这个招数被用作杀伤力极大,范围更广的杀招,在苏长安把打量蚀虫整理好了排排站之后,白墨就跳进去做个人形绞肉机。

只是这个守阵,他还是第一次用。而且白墨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一心想要他死的居然是一个猎人。

某个煞为他付出了一切,三番两次救了他的命,某个猎人却存心想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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