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一会儿见哈!”顾少景冲他姐挥了挥手,戴上护目镜,打开直升机的舱门,头发被吹成一坨杂草,他并指在眉峰处一挥,喊道:“光头,阿t,把队长送回老宅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赶飞机,先撤了啊!”
光头一身迷彩作战服,体格键猛,他迅速拨了几个按钮,回喊道:“烧饼,注意风向风速!跳!”顾少景纵身一跃,光头并指,在蛤蟆镜的镜腿处一挥,拉杆提档,直升机空中拐弯,迅速飞离。
顾冷冬靠在机舱壁上,想了想,她摘下半指手套,把蛤蟆镜推上去,手肘撑在膝盖上,扶着一侧脖颈左右活动,道:“阿t,航班改签,换成3点的。”
阿t脖子上挂着耳麦,腿上摊着一台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
“哎嗨?这趟班机的乘客还挺少呢!”他十指翻飞,几秒的功夫便按下enter键,阿t把手套叼在嘴里,拍拍手,道:“k,烧饼的座位已经被我调换了,跟咱们挨着。”
八个小时后。
顾少景一脸便秘地趴在向东背上,声泪俱下道:“东哥,跟我姐出任务一点意思都没有!累死我了啊啊啊——!”
“小冬是怕你实战经验不足,容易出事儿。”向东把他背起来,头微微侧着,打趣道:“怎么?埃塞俄比亚的美女都没有迷倒咱们的小少爷?”
“那个鬼地方会有美女?!”顾少景夸张地叫道,顺手把蛤蟆镜给摘下来,塞到向东的衬衣口袋里,不满道:“向东同志,你交给我的私人任务已经充分用掉了本少爷的泡黑妞时间!”
向东摇头,哈哈大笑。
“对了!”顾少景突然把脑袋歪下来,说:“东哥,雪狼以前真的很喜欢那玩意儿吗?有什么好看的啊?他有土著情节?”
向东默了会儿,背着他进客厅,说:“我不知道狼崽喜不喜欢,不过,他从13岁开始跟着我和洪子出任务,就只在埃塞俄比亚买过一次东西,说是看着好玩。”
顾少景跳下来,拍拍他肩膀,从包里拿出两个很长的黑色木雕面具,递给向东:“东哥,后天你去烈士园时,顺便帮我跟洪哥和雪狼道个好。”
“还有这个。”他又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木雕,里面雕了一匹奔驰的骏马,栩栩如生:“我特意让师傅给刻得,你挂洪哥墓碑上吧!我晚点再去看他和雪狼。”
向东接过木雕,笑着摸了摸顾少景的脑袋,拿起外套,走了。
10月9号,雪狼离世的日子,11月9号,游洪牺牲的日子。
黑子今天特别烦躁,一直嗷嗷叫个不停。闪电不知道啥事,就叼着玩具球亦步亦趋地跟在它屁股后头,结果被黑子挠得鼻青脸肿。
闪电很郁闷,干脆跑到唐远腿边窝着,瞪大狗眼观察黑子的异常举动。
唐远修完最后一个节拍,扭头低喝:“黑子!”
“喵~!”黑子蹿到他肩膀上,二话不说,竖起尾巴就是连拱带拍。
唐远:“……”
十月份不可能是求偶现象,再说,黑子也已经做过手术……
唐远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他下意识皱起眉头,这几天快要被顾炎给烦出神经病来了。
“喂,唐远?”
唐远一愣,把手机重新拿到眼前看了看,神色有所缓和,道:“是我,花蓉。”
花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嗯,我就是想问问你的个人表演准备得怎么样了?歌曲名字定了吗?”
“已经定了,叫《以夜之名》。”
“啊!《以夜之名》?!真的是新歌呀!”花蓉在电话里激动道:“你已经有一年没出歌了,需要乐队或者乐手吗?我好期待!”
“谢谢。”唐远看着桌子上的五线谱,想了想,说:“咱班有吉他手吗?”
“吉他手?”花蓉顿了顿,小声道:“好像没有……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
“没事,不用问了,这首歌只用钢琴独奏也可以。”唐远低头,看着突然咬住自己小指的黑子,微微皱眉。
“男生应该有会的,明天开学我一定帮你找个吉他手。”花蓉的声音很甜,她握着手机,脸颊通红,道:“唐远,这次除了你的个人表演,咱班还有三个演出节目,假期已经排得差不多了。明天开学后,各班都要去大礼堂进行现场排演,后天晚上正式举行迎新晚会。”
“嗯,我知道了。”
花蓉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唐远,你表演的时候,我……我可以给你献花吗?”
唐远还没说话,黑子突然松嘴,愤怒地用爪子去刀手机,喵喵地叫。
花蓉:“……”
唐远:“……”
“那个,不好意思。”唐远把黑子抱在怀里,伸出食中二指去挠它下巴,握着手机道:“花蓉,我这有点事儿,明天排演的时候再说吧!”
唐远顿了顿,又道了声“谢谢”才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