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驱离出莫府,我只好牵着马游荡在街头。

齐墨收贿得来的钱没有私吞,而是转接给了莫知府。杜大人是吏部的门下侍中,却对莫知府动手,是为了保全后面的人,但是谁会值得如此多官员为其卖命?而刑部的人貌似偏袒着吏部侍中,还借着皇上的名头帮太子打压二皇子。

结党营私,即使是在海清河晏的盛世也不能避免。

不知不觉中,来到街头。

立于京城街道中心的金身佛像已经竣工,高达万丈。佛像盘膝而坐,金衣灿烂,慈眉善目,神色温和,底座围着朵朵硕大的鎏金莲花。明明本是悲悯人世、普渡众生的佛祖,却透着一股违和的奢靡。

虔诚的信徒们瞻仰着他们的救世主,献上诚挚的拜礼。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也不例外。只是他的一句话,佛堂寺庙便耸立在各处。

人们供奉的各式的花果篮儿摆满佛像前,熏香缭袅 。

可一个人犯下的罪孽会因诚心礼佛就能被冲刷吗?

我从前最不信鬼神之说,也不耻求佛问神。事在人为,本非天命注定。

有时候却也希望这世间真有因果报应的说法。

但是今生种下的因不应该等到来世才能够开出果。报应要是来的太迟,冤死的人又怎能安心瞑目呢?

转角遇上赵主簿。

他驻足于一名布衣生的字画摊前。那生样子青涩得很,连话都说得极细声。

赵主簿倒也不和他讲价便买下了他的画。画上是白雪红梅,两种分明的颜色刺入眼帘。

他偶然瞥见我的身影,面含惊诧,眸心一亮,却见我一脸忧愁,心下顿时明白大半。

“赵主簿,对不起,我......”我在脑海里早就编织好各种措辞,说出口却无比艰难。

“不怪你,是我护不住阿齐。”他垂头自言,眉眼晦暗不明。

愧疚自责的情绪交织着,像一把利剑袭向我的胸口。

如果没有来到大理寺,或许就不用见证那么多的无奈。

“赵主簿,你喜欢在大理寺吗?”我踟蹰一番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日日记录各种案子自然枯燥乏味,可是能够参与他人的人生,洞察别人的爱恨嗔痴,说来也并不是一直无趣。曾司直,你是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吗?”

“不是,我就觉得在大理寺遇到了好多无能为力的事情。”

“你想要改变这一切,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你是想要退缩了?”

“不,我有时会厌恶在大理寺的所见所闻,但是我从未想过逃离这里。”

“如果无法改变这一切,就别让这一切改变你。我认为你和阿齐都是很有想法的人呢。”

秋风骤起,金叶纷纷,枯枝一颤,连我的马儿也不安分地嘶叫着。

寒意染上心头,我不由身躯一震。

“风大了,我们进去暖暖吧。”

他衣着单薄,我怕大理寺又病倒一个人。

“古人说,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他扯动嘴角,轻声呢喃着:“他那儿会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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