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说人话。”陈逸不请自来,挡在门口,绛紫色的刻丝罗衣取代日常的官服。

“我的意思是咱俩不是一路人。你要是没啥事别来我家。”咣当一声,我把门关上。

好不容易挨到休沐日,我一点都不想见到同僚。

此时此刻,我应该便服出行,去晚春楼或者榴花楼找清倌儿,啊,不对,是视察民情。

“哎,你就这么狠心地把我拒之门外。”他在外面大力地拍着门叫唤。

里屋的飙风也默契地低吼。

他俩才是天作之合。

我疑心他会把我家的门踢烂,不满地推开门,露出一条缝,窥探着外面。

靳主簿一身便服,身姿伟岸如秀松,站在他身后,衬得他如竹竿般瘦巴巴。

“靳主簿,你来了,请进,请进。”我一改刚才拒人千里的态度,露出狗腿子的笑容。

他没好气地跟在靳主簿后面进来,摸摸我的檀木屏风,碰碰我的白釉花瓶,逗逗我的金丝雀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赵主簿呢?何少卿呢?怎么他们没跟来?”我随口问道。

“赵主簿呀,摊上了别的事。至于何少卿,我和他可不熟。我们今儿只管玩乐,莫要提他们。”靳主簿修长的手指抚过扇骨,漠不关心地道。

“怎么,你不喜欢何辰?”我锲而不舍地追问。

“他老是穿一身绿油油的,着实碍我的眼。”他转动扇柄,心不在焉道。

我无语凝噎。

这就是尔虞我诈、人心险恶、剑拔弩张的官场……

“曾司直,你是哪年科举?”陈逸瞅着我架上的四五经,明知故问道。

“还在准备,还在准备。”我有种被人盘问月薪和官品的无力感。哼,一点社交分寸感都没有。

“曾司直天资聪颖,自然不必拘泥于科举这一条路, 早就听说曾司直三岁能吟诗,五岁能作词,可是当真?”靳主簿意味深长和陈逸对上眼,笑意融融。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我还能否认么不成吗?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如玩个飞花令?”陈逸嘴角微弯。

“我倒觉得射意比飞花令还要有趣些呢。”靳主簿摇动折扇,衣袂飘飘。

“既然靳主簿也要玩,瑾弟弟可别推辞。”陈逸火上浇油。

“曾司直,是东道主,理应先出题。”两人一唱一和。

合着我是他俩休沐日的消遣。

“岁晏聊懒逸。”我思来想去,打算放低难度。逸字不难射 ,倒是便宜了他们两个。

“既然射的是陈寺丞的名讳,那就陈寺丞先来。”

“寻芳不觉醉流霞。”

靳主簿接道:“日沉红有影。”

“这影字......形在天际游。”

“错了,错了,牛蹄不对马嘴。”他们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扭作一团。

嘤嘤嘤,下次我不和他们不玩了。

没有化就不要硬融入他们的圈子!

“要不改玩……”

“不要!”

我就这点墨水了,你们还要折腾我。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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