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到我的桃花,天际倒是炸开了一朵烟花,人群也跟着涌动。
无意间,瞥见我家的飙风。它不知什么时候也偷溜出来,嘴里叼着一根骨头,摇动它如扫帚般碍眼的大尾巴,悄悄蹭着邻家小母狗的毛。
我喊了它的名字,它却充耳不听,只顾着它的风流韵事。唉,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我气急败坏地走掉。第一次穿长裙不太习惯,我踩到自己的裙摆上,结果被绊倒了。
我灰溜溜地爬起来,万分后悔自己没挑个黄道吉日出行。
眼前凑过来那个老道士的脸,不对,是我花了眼,那明明是陈逸:“姑娘,你没事吧。”
他殷勤得令我害怕:“姑娘,我送你回家吧。”
不行,我不能开口说话。要是让陈逸这个老狐狸精认出我,我这辈子的仕途就走到尽头了。
我果断摇头,摆出拒人千里的冷漠神态。
他面露惋惜之色道:“姑娘,你是个哑巴……”
我乖巧地点头。
他更来劲了:“那小生我更应该送姑娘回家了。姑娘只管上来,往哪个方向走,指给我就好。”
他不由分说,一把背起我,然后颤颤地直起身子。我想着自己今晚只是多吃了两碗米饭,也不至于重到把他的腰给压垮的程度吧。
我胡乱指着回去的路,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耍掉他。路并不陡峭,他的肩一抖一抖的,我的脸烫得不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把我的心脏砸出胸腔。
突然间,我的面具裂开一条痕,它的吊绳一松,整个面具就摔到了地上。
我蹭地从他身上滑下,捧起我那摔得稀巴烂的面具,就往巷子里钻。
“姑娘,姑娘.......”他喊得越是急切,我跑得越是飞快。
我的脚伤得并不严重,那个病秧子可追不上我。
祸不单行,在拐角处我的脸直直撞向墙角,藏在袖里的大理寺的令牌也被震落在地。
我蹲下腰,刚要捡起,却被一女人抢先一步捡起。
那女子遍身罗绮绸缎,脸含怒意却是娇艳欲滴,无比妩媚。
我心中的不满霎时消了一半。
这带刺的玫瑰嘛,我老喜欢了。
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亚于庄家的二小姐: “你和大理寺的曾司直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有他的令牌?”
“实不相瞒,我是曾司直养在外头的相好。”说谎话我可是信手拈来。
她轻飘飘地瞅了我一眼,傲气道:“可我怎么听皇兄说,大理寺的曾司直酷爱男风。就算传言有误,这曾司直看女人的眼光也不怎么的嘛。”
这是公主?!
我琢磨着自己现在去抱二皇子的大腿可还来得及。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羞红的粉面更加娇美:“你……你不许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那你就把令牌还给我。”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我硬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