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陈逸,你要把我拽去哪儿!”

“还能去哪,自然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陈逸挑了眉眼,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虽然让娘亲知道的话一定要挨骂,但是……

曾瑾啊曾瑾,你是去办案的,然后顺带见见清倌儿的罢了,又不是陈逸那种一门心思都想着去去寻欢作乐的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心安理得地说服了自己。

“陈兄,别为难他了。曾家家教严 ,他不敢去那种地方也是常理。既然他人说晚春楼的海棠姑娘是李一方的相好,我和你两个人去打听就行了。”何少卿何辰接过话。

“为了查案,我自然也要去。”我挺起胸脯,慷慨就义。

晚春楼倒也算是个温柔富贵乡。刚踏入门,老鸨就迎了上来:“陈公子,您真是好久没来。我们晚春楼的姑娘可都惦记着您呢。”

“原来是常客。这么爱寻欢作乐,难怪身子不行。”我嘀咕着。

陈逸轻轻一笑:“我去和你们海棠姑娘喝杯酒。至于我这两位兄弟,你就给他们安排几位舞女助助兴。”

“别别别,你给何辰找舞女就好了。老鸨,你们这儿可有清俊的小倌来给我消消火?”我两眼放光,内心蠢蠢欲动。

“有的,有的,这位公子,里边请,保证您满意。”老鸨眉开眼笑,招呼着人把我往里带。

“真想不到,曾兄竟有断癖之袖。”何辰摇头叹息道。

“曾瑾,你倒真要去享乐。你快给我回来,跟我一起去见海棠姑娘。”

呜呜呜呜,该死的陈逸把我拽回来。到手的鸭子飞了,我气得欲哭无泪。

一名小厮领着我们三个人进了海棠姑娘的卧室。

一双细嫩的玉手拨开月牙白的床纱,露出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一根制作精美的玉兰发簪挽住那女子瀑布般的青丝。她小巧的脸蛋上,长眉入鬓,红唇贝齿,两腮间微微泛着粉白的光泽。羊脂般洁白无瑕的轻纱裹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越发诱人。

“三位公子,不知找奴家有何事呢?”面前的女子娇羞地咬唇道。

“天仙都下凡在我面前,你说我还能作什么?”陈逸揶揄道。

海棠走到他身边,依着他左侧,双手绕在他的脖间,慢慢地蹭进衣襟里。

何辰不合时宜地咳嗽一声:“陈兄,别误了我们的正事。”

“还有什么比喝酒听曲儿更重要的事呢?”她抬起小脸,媚眼如丝地看着何辰。

“何兄,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只是见了海棠姑娘这般绝色,我哪有心情去思考什么案子呢。”陈逸目光仍停留在棠梨雪白的胸口上。

“案子,公子真是说笑了,这和奴家有什么关系呢?”海棠持着一方桃红的手绢,捂住嘴咯咯地笑着。

“海棠姑娘,是这样的,东城河边死了个人,那人便是常来寻您的生李一方。海棠姑娘,可否说说您与他的关系呢?”何辰开口道。

“难道你们怀疑奴家杀了李一方?这位公子,您若是来寻乐,奴家乐意奉陪。可若是来挑事的,奴家也不会纵容。”她的双手僵住了。

“美人,可别生气。我们是大理寺的官员来查案子。我希望我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陈逸慢悠悠地掏出大理寺的腰牌,晃了晃。

“都怪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误了几位公子的事。那李一方,就是个穷生。我和他也就喝过几回酒,算不得什么相识。况且,晚春楼的姑娘这么多,他也不只寻我一个。”海棠捏着帕子角,努力地回想。

“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烦姑娘了。”何辰终结了对话。

离开晚春楼的路上,习习凉风吹拂着何辰飘逸的长发。他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染上了丝丝的哀愁:“曾瑾,你怎么见海棠姑娘时,一句话都不说呢?”

“还能因为什么?他现在还想着那晚春楼的小倌呢!”陈逸不屑道。

“她的身上有一股香味,味道很淡,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我选择无视他,转过身,抛出我的疑问。

“那你好好想想,你最近见的人有谁用过香料呢?”陈逸难得正经一回提示我。

“庄洛彦!”他的名字在我的脑海忽地闪现。

“我记得庄洛彦是庄家的二公子,京城有名的香料制作商。海棠姑娘用了他家的香料,不足为奇。”何辰不解地看着我惊乍的表情。

“话说回来,我已经找人确认过,那枚花笺就是从海棠那儿流出来。只是上面的诗倒不是她的笔迹。若是海棠的恩客,倒也不必自比木叶。而且,晚春楼的人说这李一方对海棠可是情有独钟啊。搭上全部身家,也要与那海棠喝杯酒。海棠倒在撇清和李一方的关系。”陈逸插话道。

“唉,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夜色悠长,笼罩着我们回去的路。何处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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