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怠,干得漂亮!”被救下来的小旭心情非常的好,对于自己的陪玩救人位更是青眼有加,“下次给你加工资。”
“好嘞!谢谢老板”不怠兴奋地说道,他这么辛苦的干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在老板面前露了下脸,工资肯定可以在往上提一提,要是再被这位富婆给看上了……这样美好的日子,想都不敢想!
可是突然,小旭又像是停住了脚步,转过头,一脸好奇且不解的同不怠问道。
“等等,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菜来着?”
不怠哑然。
回忆一下他刚才的话语,也许,可能,大概,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但这种实话可以当着老板的面说吗?
“不怠,死扛!不要让死神有勾到老板的机会。”此时的先知已经回到了鬼屋,他一边破译着密码机,一边对
不怠下达了命令。
“收到!”
事急从权,不怠在这种时候也懒得和极星计较,当下,保住老板的性命是最主要的,他又不是什么一二阶的小萌新,好歹也算是巅峰七阶的高玩了,虽然有时候脑子会犯抽,比不上那群顶尖的职业选手,大局观和博弈思维也略逊一筹,但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事,不怠也是清楚的。
【人格·化险为夷】有二十秒的无敌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不怠需要把死神的所有攻击都给扛下来,将小旭安全的保护到过山车一站,让她尝试坐车转点,拖延更多的时间,至少……要把自己自起的时间给拖起来。
“不对!不要往一站跑,去二站。”
可是极星却突然高声对不怠命令道,语气中的焦急让不怠感觉有些不解,直到一站已经近在眼前,不怠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小旭第一次受到伤害,就是在鹿头拉近距离时,想要上车逃离这一片地狱,然后被钩子钩了过去。
也就是说,一站的那辆过山车早就离开了他原先的位置,在鸣笛的呼唤下,晃晃悠悠,吭哧吭哧地向着二站狂奔而去。
也就是说,即便到达了一站,在那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博弈的空间,到处都是矮墙,别说拖时间了,恐怕死神挥两个钩子,直接就能把小旭给干掉了。
所以,不能去一站,只能去二站,只要能够坐上二站的车,那么就能通过过山车穿过地图中间那一条流淌的河,达到地图的另一半边。
打定了主意,不怠打算掩护小旭向着二站靠近。
可是,死神也逐步靠近了。
破碎的链爪疾驰而来,矮墙,杂物堆,围栏……一个又一个,不过是支撑着链爪的支点,终于,在短短数秒的时间内,那头顶鹿角的恶魔就于此刻翩然而至,携着杀意滚滚而来。
在短暂的瞄准后,向着小旭精确一钩。
钩中了!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震动,许澈安的内心不由得一喜,可是下一刻,他才发现,被他勾过来的可不是什么心理学家,而是一位全副武装的佣兵。
在链爪钩中小旭的最后一秒,不怠先一步凑上身前,将自己的生命送到了这个钩子之上,打断了死神的技能。
这就是鹿头这个监管最大的弱点。
纵然在二阶后有着可以比肩歌剧的追击能力,而且钩子的存在让克制歌剧的大空地变成了独属于猎头的美妙狩猎场,纵然在微调和加强之后,这一冷门下水道角色变得如此炙热,但根植于设计之初就难以消弭的弊端却仍旧在进一步的阻碍鹿头的上场率。
钩子一旦钩中人,就先陷入冷却。
也就是所谓的,害怕扛刀。一旦被扛到了,不同于其他监管者,鹿头的擦刀时间很长,出刀后摇也很长,同时,作为技能组核心的链爪需要长时间的冷却,也就是说,在那一段的时间里,鹿头将会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走地鸡。
“我需要向你道歉,我小瞧你了。”
许澈安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不怠表现了由衷的歉意。
连续精彩的操作,哪怕思路上稍有瑕疵,但技巧和操作上已经值得许澈安却正视,或许和职业选手尚有差距,但也绝不是什么金主老板该有的水平。
想来,刚刚只是发挥失常罢了。
正当不怠打算高傲着翘起脑袋,炫耀一番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小旭的惨叫。
他惊惧的回头望去,只看见心理学家的腿被金属制作的陷阱给困住,身陷囹圄。
这是……陷阱?什么时候布置的?
不怠惊慌失措的望向监管者,却看见鹿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这是开局就布置的伏笔夹,隐藏在草垛之中,躲匿于阴影之中,等待着有心的猎物送上门来。
【实体能力·0阶·陷阱】
【班恩可原地布置陷阱,求生者踩上陷阱会被禁锢8秒,求生者可拆除布置在空地上的陷阱,也可帮助受困的队友快速脱离陷阱的禁锢,脱离禁锢后的5秒内会对班恩持续可见,但不会再被其他陷阱禁锢。场景内至多只能存在8个陷阱,超出上限后最先布置的陷阱将自动损毁。地下室内和地下室附近无法布置陷阱,有求生者入座的狂欢之椅附近20米范围内无法布置陷阱,若已提前布置,将自动损毁。】
大势已去。
不怠的心中浮现出这四个字,鹿头无视了他的存在,直愣愣地朝着小旭走去,没有着急出刀,而是选择待在小旭的身边,等待搏命挣扎时间的结束。
“不怠,到鬼板来,找个隐秘的地方,等等我给你调整状态。”
鬼屋里的极星皱着眉头说道,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砰!”
就在这时,终点站内传来了一道响声,光芒照耀在杂技演员的头上,浊酒懒洋洋地问道,“怎么,这个人要我去救吗?”
“不。”极星的回答却让浊酒感到有些意外,“你去补三站的机子,或者马戏团也行。”
他略微抬眸,眼神中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老板,我来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