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在这就不用装了,您帮的忙,我都记在心里了。”
温然微微颔首,花魁既选了出来自然今晚归温然,冯妈妈一路战战兢兢的领着他往小舟的房间,听见这话,原本因害怕颤抖的肩膀转个身,上面那张脸满是笑意。
“温小侯爷这就折煞奴家了,我一个下流人怎敢承侯府的情。”
冯妈妈手里摇着团扇,嘴上说不敢,语气满是戏谑,温然心里是慌的,但面上装的不错,若不是他在里得知这冯妈妈有个逆天的外挂,即一眼就能识别他人身份,温然还真以为冯妈妈怕了自己。
“您对小舟姑娘的良苦用心她不知道,我只是代替她谢谢您。”
温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程舟鲤为什么不愿意竞选花魁,但冯妈妈显然是照顾她的,具体为什么不知道,就要靠温然来问了。
他穿过层层纱幔,整个烛台的蜡烛将房间照的如白昼一般,程舟鲤端坐在床榻上,听见脚步声轻轻睁开眼。
“别过来,或者我血溅当场。”
“程氏孤女不能死,至少在平王的秘密被公之于众之前,你不能死在青楼。”
温然冷着脸,脚步真的没有再挪动一寸,小舟的花名被叫了太久,以至于程氏孤女四个字一出,她有些恍惚。
“你知道我?是来杀我,还是帮我。”
小舟并不惊讶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她是个女子,威胁性不
如男子来的大,可惜阿爹没有儿子,小舟连逢年过节都没办法扫一扫荒冢。
“这世上没人能感同身受你的处境,更谈不上帮忙,我不过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至于最后能不能报仇,还需要你自己的本事。”
“你是元云平的政敌?”
小舟侧头观察温然的表情,他没地方安坐,便拿剪刀剪起蜡捻来,晃动的光线照耀在他漆黑的双眸里,小舟似乎理解了灯下看美人的乐趣,这样一个人若不是与元云平有仇,难道还能是贪图自己的美色不成。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若全然没有目的,反倒叫你害怕了。”
温然淡淡的回答,他笃定这番话会让小舟动心,原就是这么写的嘛,那位后期扳倒平王的吏部尚,温然在心里给他上了三柱香谢谢他。
小舟果然露出犹豫的神色,“可你来的太晚了。”
温然一愣,难道不是来的太早吗?
“我已经找到了托付终生的人,罗公子人好学问又高,他说今年若是能在春闱里崭露头角,便会为我诉说冤屈,我一直在等他……这也是今天我拒绝您的愿意,请恕小舟不能侍奉您。”
说完她盈盈一拜,温然气急反笑。
“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
这种穷酸举子口头承诺娶青楼姑娘的话本,没写过还没看过吗,有几个成真了,程舟鲤她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孤女竟
然真就敢什么都说。
温然起的直打转,“你除了你那小情人还跟谁说过?”
“没有,我只与罗郎一人说过。”
“你就这样信任他?你就不怕他移情别恋把你的深仇大恨当耳旁风忘了,不怕他屈服平王的淫威,把你给卖了?”
“我相信他。”
小舟梗着脖子,哪怕心里已经开始慌了,嘴上也半点不松口。
“我他妈……”
温然来到这世界还是第一次飙国粹,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门,“彭”的一声被踹开了。
“你不用相信了,他已经背叛你了,对吗?罗公子。”
春樱拎着姓罗的领子,这男人大概平时只会读写字了,在春樱那里竟讨不到一点便宜,林陵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微笑着警告他。
“罗公子可别动,我这丫鬟自小力量奇大,再说那些带刀侍卫你也看见了,你觉得自己跑的了吗?”
“罗郎!”